“生下來就不好,做了眼角膜移植。
”許意笑着說,“他天生身體就不好,我們也是這學期才轉來的,沒想到安安和深深能成為好朋友。
”
可能是身體原因,他玩得很克制,幾乎不會做劇烈運動。
大部分時間,都是在邊上看着陸雲深幾人玩耍。
“以後可以帶安安常來玩。
”徐挽甯挺心疼這樣的孩子。
許意笑着,“下周安安生日,我和他爸爸想給他弄個小型生日會,希望大家能來參加。
”
徐挽甯和其他家長都點頭同意了。
幾個孩子玩得滿頭大汗回來。
陸雲深和董安宇格外投緣,兩人站在一起,還有家長調侃,“兩個人長得還有點像。
”
當陸硯北回家時,徐挽甯和他提起了董安宇。
“做過眼部手術,那應該是董家的孩子。
”
“董家?
”
徐挽甯不認識。
“我們家和董家沒有交集,之前你眼睛失明,我聽說董先生的兒子曾做過眼部手術,特意去找他咨詢。
”
這也是陸硯北和董家的唯一交集。
那天,還發生了梁晗給自己下藥,試圖勾引他的事。
**
周末,徐挽甯本想邀請江曦月到家裡吃飯。
打了電話,她卻抱歉着說道:“我今晚有聚餐,設計工作室安排了迎新聚會,我不能缺席。
”
“那就隻能改天了。
”
“其實我根本不想來聚餐。
”江曦月歎着氣,“不過聽說夏沐也要來,我還是想見她。
”
和她同時進入設計室的幾人,都已經開始接觸設計相關的工作。
隻有她,仍舊在打雜。
而且聚餐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樣。
地點在一家隐私性很好的會所。
說是迎新聚會,但所有人的焦點,都在設計室的幾位頂級設計師和領導身上,各種溜須拍馬,逢迎讨好。
江曦月說不出這種違心的話,與現場氣氛顯得格格不入。
“小江,愣着幹嘛,趕緊去敬酒。
”有前輩提醒她。
“這姑娘也是新來的?
長得挺漂亮啊。
”一位姓樊的經理,上下打量江曦月。
随即有個員工眼明手快,立刻倒滿一杯白酒。
笑眯眯地遞給她,用眼神示意江曦月快去敬酒。
她隻能硬着頭皮,去敬了一杯酒。
在餐桌上,漂亮的女生素來吸引别人的目光。
男人們賞玩的目光,顯然是在拿她取樂。
甚至會說些葷段子。
新入職的幾人,尤其是女生,全都臉色難堪,卻又不敢說什麼,怕丢了工作。
江曦月神經緊繃。
幾乎是下意識地朝自己偶像看了看。
夏沐長得不算漂亮,但氣質挺好,端坐在那裡玩手機,同樣是女性,她對眼前發生的一切充耳不聞。
江曦月覺得很受傷。
每個人對自己的偶像總是心存美好的想象,這樣的氣氛,以夏沐的地位,隻要随意說兩句,男人們就不敢在調笑,以調侃女生尋樂。
可她沒有這麼做。
江曦月頓時覺得幻想破滅。
吃完飯,一行人又要去唱歌。
江曦月本想借故離開,有人拉着她,低聲提醒,“這是專門為你們這些新人舉辦的聚會,你要是提前走了,領導會不高興的。
”
“......”
兩個女人拉着她,幾乎将她半推進了包廂。
途中倒是意外碰見了幾個熟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