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嬌到了警局,已經慌了神。
從尿檢開始,她和那群朋友就被吓瘋了。
他們平時沒少吃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尿檢肯定會出問題。
隻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此時還咬死了說,沒見過那包東西。
警察直接說:“江曦月那邊已經承認,這包東西的确是她放在你身上的。
”
“本來就是她陷害我,我真的不知情!
”陶嬌情緒忽然激動。
“所以說,在我們搜身之前,你定然是沒碰過這包東西的,對吧?
”詢問的警察緊緊盯着她。
陶嬌心虛,甚至不敢直視警察的眼睛。
悶聲點頭道:“對,我沒碰過。
”
“那上面定然不會出現你的指紋吧,畢竟你沒碰過。
”
陶嬌腦子裡一團亂。
指紋這個詞冒出來時,她的臉都吓白了。
她也沒想到會在這裡碰見江曦月,今晚所有的一切全都沒有任何計劃,都是她一時興起,頭腦發熱,隻想讓江曦月吃點虧,壓根沒想到什麼指紋。
更沒想過,事情會發展成這樣!
警察見她愣神不說話,忽然提高聲量:“陶嬌!
”
一身呵斥!
把她吓得腿軟。
“你做的事情,我們全都掌握了,現在讓你自己說,是給你機會,你要好好把握!
”警察拿出了審問常用的話術,“若是等我們把證據拿出來,你想開口就遲了!
”
陶嬌早已被吓得肝膽俱裂。
一旦指紋被查出來,她就無從抵賴了。
自己做的所有事情都将無所遁形!
她忍着牙顫,終于松了口,“東西是我塞給她的。
”
“為什麼這麼做?
”警察追問。
“我讨厭她。
”
“......”
“明明那麼有心機,故意在我面前拉着謝放秀恩愛,扮豬吃老虎害我出醜,我就是想看她丢人。
”陶嬌咬牙,眼底露出一抹恨意。
詢問和做記錄的民警互看一眼。
覺得挺可笑。
不過當警察這麼多年,什麼樣的犯罪理由都聽過,也不覺得稀奇。
“那你這包東西是從哪兒來的?
”
“就......一個朋友給的?
”
“哪個朋友?
”
查出這種東西,警方自然要尋根究底。
而且這包東西純度很高,在京城還沒見過,陶嬌這件事算是鬧大了。
**
警局的另一邊
陶家父母甚至叫來律師,給女兒喊冤,結果警察卻說他們女兒的确犯了法,雖然持有毒.品的克數極少,按照規定需要拘留審問。
她的母親一聽這話,當時就急火攻心,暈倒了。
被搶救回來後,就一個勁兒掉眼淚。
而且陶嬌不僅涉嫌非法持有違禁品,栽贓陷害,甚至還慫恿他人聚衆鬧事,幾項罪責加起來,足夠她喝一壺了。
陶母被氣得死去活來。
甚至揚言,恨不能從沒生過她。
謝放則詢問警方:“那我什麼時候能見到我的女朋友,可以帶她回家?
”
“很快,請稍等。
”
還有些細節,警方需要詢問江曦月。
徐挽甯出來的比較快。
反而是葉識微,因為涉嫌打架,警察還在對她進行問話。
她的包甚至還在徐挽甯手裡攥着。
一行人在警局等待的間隙,徐挽甯手機響了。
陸夫人打電話來詢問情況,“媽,我沒事,小姨也很好,您别擔心。
”
“那怎麼還沒回家?
”
“很快就回去。
”
“你快回來吧,呦呦也不知怎麼了,平時很乖的啊,今天又哭又鬧,怎麼都哄不好,也不睡覺。
”陸夫人瞧着小孫女不停哭泣,心疼得要命。
這孩子今晚也不知怎麼了,哭鬧不止。
“我知道了,我很快回家。
”
挂了電話,徐挽甯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已經快十點了。
“呦呦鬧了?
那你們快回去吧,這裡我來守着。
”謝放說道。
徐挽甯不想走,又擔心孩子。
“哥,你也和二哥、二嫂一起走吧,你明天應該還要上課吧。
”謝放看向陸湛南,“至于葉小姐那邊,我和曦月送她回去就行。
”
謝放是一片好心,結果卻換來陸湛南的一記冷眼。
什麼意思?
我說錯話了嗎?
“你們先走。
”陸湛南給陸硯北遞了個眼色。
陸硯北随即會意,“阿甯,那我們先走吧,這邊有謝放,還有大哥照應着,不會再出什麼事。
”
徐挽甯猶豫不決,隻是陸硯北一直催着她。
她沒法子,同意先走。
并把葉識微的包交給了陸湛南保管。
謝放多少察覺了些不對勁,卻又形容不出。
打量着陸湛南,不敢問。
——
十分鐘後,謝放就接到了父母打來的電話,由于事情發生在會所,鬧得比較大,傳得很快,他們是特意打電話來詢問情況的。
謝放拿着手機,走到一處僻靜角落和父母解釋前因後果。
這邊電話剛挂斷,江鶴庭的電話就來了。
他人在淮城,消息卻很靈通,同樣擔心江曦月。
謝放隻能耐着性子,一遍遍解釋發生的所有事情。
陸湛南則垂眸看了眼腕表。
指針剛滑過十點。
一陣嗡嗡聲從葉識微的包裡傳來,是她的手機響了。
因為涉嫌打架,她被警方帶去審問,沒有拿包。
手機震動了一會兒,沒了動靜。
約莫又過去五六分鐘,手機再度響起。
他遲疑着,還是打開了她的包,拿出手機。
來電備注:
【心肝寶貝】
他微皺着眉,這個時間點,頻繁給她打電話,本就說明關系非同一般,這個備注,就更加非比尋常了。
寶貝?
兩人關系再親密時,她也不曾這麼稱呼過自己。
他本不想接這通電話,隻是這位心肝寶貝電話不斷,似乎隻要不接,對面的人就不會放棄。
陸湛南隻能按下接聽鍵。
還沒等他開口,聽筒那端就響起一個聲音:
“你為什麼不接電話?
”
奶聲奶氣。
竟是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