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是你殺了你父親!
”
“你就是個魔鬼。
”
“你根本就不是人,你竟然敢對你父親下死手,你就是個畜生——”
方韻儀忽然沖他吼道。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
弑父?
這種大逆不道的事,可是不敢胡言啊。
“媽,我覺得你的精神狀況很有問題。
”賀時寒冷着臉。
“你别叫我媽,你讓我害怕!
”
“警方确實說那次出海事故并非意外,而是人為,父親去世我也沒想到,而且......那次事故也造成了我雙腿殘疾,如果是我做的,我會把自己搭進去嗎?
”賀時寒反問。
“就是你!
”
方韻儀提起此事,像是發了瘋,“一定是你,是你害死了他!
”
說完,擡起手臂,竟又在他臉上狠狠抽打了一巴掌。
兩記掌掴在同一位置,賀時寒左側的臉瞬時紅腫,方韻儀竟又沖上去,抓住他的衣領:“魔鬼,早知道你是這樣一個畜生,在你出生時,我就該把你掐死!
”
“你應該下地獄!
”
“不,你這種人都不配下地獄,你應該被千刀萬剮。
”
她死死攥着賀時寒的衣服,周圍有親戚上前,才強行将兩人分開。
而賀時寒原本熨帖整齊的衣服,已被撕扯得不成模樣。
“你冷靜點,他可是你兒子,他怎麼會謀害自己父親?
你可不能胡說啊。
”
“我沒胡說,隻要靠近他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他就是個天生孽種,他父親死了,我被關到精神病院,馨馨也瘋了......”
方韻儀冷笑道:“你們居然敢推薦他進賀氏?
”
“我告訴你們,早晚他會把你們一個個扒皮拆骨地吃掉。
”
“你們不會有好下場的!
”
“靠近他,就是你們不幸的開始。
”
方韻儀大笑着,那模樣狀似瘋癫,而此時賀時寒的手下都在外面,偏偏有葉渭城在,無法進入,隻能幹着急。
賀時寒擡手整理衣服,低聲笑着:“媽,您就算再想念父親,也不該如此發瘋!
”
“你敢說,你爸不是你害死的嗎?
”方韻儀咬牙道。
這個兒子,她一直都看不懂他。
看着溫潤謙和,可内心卻陰暗至極。
尤其是她丈夫過世後,他在家中毫不收斂戾氣,因為腿腳不便,開始有許多陌生面孔進出家裡,即便他沒明說,她也清楚兒子私下在幹見不得人的勾當!
也是這時候,她才開始懷疑丈夫意外的真相。
他敢弑父?
何其可怕!
這也是她與女兒賀馨為何如此怕他。
賀時寒看向母親,冷靜說道:“我沒害死父親!
”
“絕對是你,我敢賭咒發誓,如果不是你,我不得好死,魔鬼,你就是個畜生。
”方韻儀好似要将積壓已久的情緒全部宣洩出來。
賀時寒卻輕笑着,“證據呢?
”
“你說是我害死的,你就拿出證據。
”
證據?
過去這麼久了,而且依照賀時寒的性格,即便有證據也找不到了。
關鍵是他當時作為受害人,直接被警方排除到了嫌疑人之外。
那時候尚且沒懷疑到他身上,現在更是無從查證。
方韻儀拿不出證據,隻能惡狠狠地盯着他。
而賀時寒伸手摸了下被打得紅腫的半邊臉,神色平靜,偏頭看向賀時禮,“時禮,如果你不想讓我進公司,可以直接拒絕,何必要聯合我的母親演這出戲,破壞我的聲譽?
”
“難道,你就如此害怕我進公司?
”
“用這種招數,不覺得無恥嗎?
”
賀家這些親友随即把目光投向賀時禮。
他端端站在那裡,巋然不動,斯文貴氣,一身風華。
可他并沒說話,反倒是此時忽然有穿着制服的警察進入大廳。
直接走到賀時寒面前說道:
“賀時寒先生,方韻儀女士報案,稱你僞造她有精神病史,妨礙調查,又将她強行關到精神病院,限制她的人身自由,所以我們需要你去一趟局裡,配合調查!
”
親生母親,居然報警抓兒子?
這簡直前所未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