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豈不是廢了?
”許京澤蹙眉。
俞老點頭。
“家屬的心情,我們也能理解,他們現在是把責任推給我們,一直在折騰。
”那位醫生歎息着。
“而且他是後來才轉到我們醫院的。
”
“不過,也并非這輩子都沒孩子,他那位被關在拘留所的前女友不是懷孕了嗎,聽說薛家不準備起訴她了,弄不好啊,還得風風光光把她娶進門。
”
讓薛弛娶陳怡?
兩人鬧成這個樣子,還要結婚一起生活?
豈非要互相折磨一輩子?
薛家是一定要留下這個孩子的,以前是他們家拿捏陳怡,将她耍得團團轉,沒想到現在主動權握在她手裡了。
真是孽緣!
許京澤陪俞老吃了午飯才離開,卻在醫院的花園内碰見了薛家人。
薛弛坐着輪椅,穿着病号服,正和母親争吵,因為他想出院,可薛家人還在和院方周旋,不願辦理出院手續。
“再待在這裡,全世界都知道會知道我的事,你是為我好,還是想讓我去死!
”
身為男人不能人道,這對他來說已經足夠緻命。
他恨不能當初就被陳怡一刀捅死。
也好過如今活着,丢人現眼!
“薛弛,你冷靜點。
”薛母看着兒子這樣,也是心痛。
“我要出院,要不然我就去死。
”
“好,出院,馬上出院。
”
......
薛弛與母親争執半天,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他這才注意到,許京澤也在。
目光相遇,許京澤仍舊是許京澤。
而他,
卻變成了一個廢人!
巨大的心理落差,讓他身體忍不住顫抖,渾身皿液冰冷得好似凍結住。
許京澤隻淡淡看了他一眼就轉身離開,薛弛卻呼吸急促,咬緊腮幫,因為過度用力,臉上有些猙獰。
他本就争不過許京澤,如今的自己......
連一個男人都不算!
估計如今整個京城的人都在看他的笑話。
**
其實薛弛想多了,他和宋知意在圈内的确引起了幾天的熱議,不過大家熱情褪去,也就不再關注他,可他出院後,就算出門,都覺得所有人都在注視自己,全都在笑話他。
而陳怡生下孩子的條件:
居然是嫁到薛家。
她說:“要和他糾纏一輩子!
”
薛弛自然是不樂意的,他甚至還想和宋知意在一起。
明知宋知意設計好了圈套讓他鑽,他卻覺得,隻有這樣聰明的女人才配得上自己。
扭曲變态的心理,讓他在出院後,總是瞞着父母偷偷開車到宋家附近蹲着。
偶爾,他也能看到宋知意回家。
她身邊常有司機與保镖,薛弛隻能在遠處看着,不敢靠近。
那天是周末,宋知意是傍晚出門的,她穿的與平時不同,奶茶色的大衣搭配同色系的毛衣,頭發細軟微卷,她今天出門沒有帶司機和保镖,而是打了輛車。
隻是周末車多,車子在彙入車流後,薛弛就把人跟丢了。
又重新回到宋家别墅區附近守着。
他有種感覺:
宋知意是出去約會的。
和許京澤嗎?
這種猜想讓他渾身戰栗不止,死死攥着方向盤,眼神陰沉。
他可以接受宋知意跟任何人在一起。
唯獨許京澤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