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打招呼的,是陸硯北身邊的人,叫陸鳴。
“你好。
”徐挽甯客氣道。
“原來您在這家醫院工作啊。
”陸鳴打量她,“您現在這是......”
徐挽甯隻笑了笑,陸鳴慣會察言觀色,也沒繼續追問,隻是眼底精光一閃,說道,“徐小姐,能不能請您幫個忙?
”
“恐怕我沒什麼能幫你的。
”
“您一定能幫我。
”
“什麼?
”
“我想請您幫我家二爺看病。
”
徐挽甯怔愣數秒。
她之前确實存了勾引陸硯北的念頭,經過昨晚的事,她清楚陸硯北不想為她惹上麻煩,自己總厚着臉貼過去也沒意思。
畢竟,若非被迫,誰會自甘下賤。
陸鳴看出她的猶豫,又說道:“他的身份,有些事不好張揚,隻能麻煩您了。
”
“您是醫生,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
“咱家二爺命可真苦。
”
陸硯北會死?
有這麼誇張?
陸鳴這人臉皮厚,直接搶過徐挽甯手中的文件箱,就朝停車場走,徐挽甯沒辦法,被迫跟他上車。
**
陸硯北這樣的權勢人物,不可能把弱點曝光。
關于他有舊疾一事,除了他的私人醫生,隻有少部分人知道。
“不好意思讓您跑一趟,二爺的私人醫生在京城,我也是沒辦法才去醫院找人,這件事還請您保密。
”陸鳴叮囑。
徐挽甯點頭。
“二爺在卧室。
”到達紫禦莊園後,陸鳴領她進去。
外面陰雨連綿,挂在玻璃上,形成道道雨簾,陸硯北平躺在床上,身上蓋着條夏涼薄被,側臉線條利落冷厲,雙目緊閉,唇線抿直。
即便是睡着了,也能讓人感受到一股強烈的壓迫感。
徐挽甯輕手輕腳得走到床邊,伸手去試他的額溫,想看他體溫是否偏高。
隻是手觸碰到他額頭的瞬間,
猝不及防,
被人反手扣住!
徐挽甯隻覺得被股大力拉扯。
毫無防備間,整個人就跌撞到他兇口。
她呼吸一沉,下意識擡頭,目光相遇的瞬間,他的眼神幽邃深沉,有些紅皿絲,慵懶又淩厲,像是能吃人。
這一撞,讓她呼吸都瞬間失了序,心跳劇烈。
徐挽甯此時半趴在他身上,手腕被鉗制,無法掙脫。
“怎麼是你?
”他的聲音濃沉嘶啞。
“我來給你看病。
”
“嗯?
”
陸硯北起身,餘光掃了眼站在不遠處的陸鳴,他随即點頭,如小雞啄米般,他這才松開鉗制徐挽甯的手腕。
徐挽甯慌忙從他身上爬起來,“我是想看看您有沒有發燒。
”
“沒發燒。
”陸硯北面冷,說話也冷,“我這是舊傷,很難根除。
”
徐挽甯既然來了,總不能就這麼離開。
“那我方便看一下嗎?
就算不能根除,也能緩解您的疼痛。
”
陸硯北瞥了眼陸鳴,某人開始低頭裝死。
他近來舊傷總是發作,陸鳴早就想幫他找醫生,都被嚴詞拒絕。
正當他心下打鼓,擔心他家二爺把徐挽甯攆出去時,卻聽陸硯北說了句:
“需要脫衣服嗎?
”
陸鳴心裡震驚。
這還是他家的冷面心黑的二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