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湖玺度假村回去後的幾天,陸硯北忙着工作,徐挽甯很少能看到他,陸雲深被陸夫人接走了,給了徐挽甯充分的自由和時間考慮兩人的事。
期間,她曾經工作的醫院領導,不知怎麼打聽到了她的住處。
拎着禮物來拜訪。
“之前照片的事,是場誤會,我們沒調查清楚,就讓你停職,實在是我們的工作失誤。
”院領導言語懇切。
主任說道:“你要是願意,随時都能回來上班。
”
徐挽甯淡笑着,“我已經決定去京城深造,暫時不會回去。
”
“沒關系,等你深造結束,想回來,我們醫院的大門,随時都為你敞開。
”院方立刻做出保證。
徐挽甯隻笑了笑。
隻能感慨江城的風向轉變太快。
——
徐挽甯又去了趟律師事務所。
和徐家的财産分割問題,十天半個月都處理不完。
她沒辦法在這裡一直耗着,所以全權委托給了律師處理。
“這是從徐家拿回來的,您母親的珠寶首飾。
”律師将一個精緻的木盒遞給她,“您收好。
”
“謝謝。
”
徐挽甯打開看了眼。
都不是常見的奢侈品,款式獨特别緻。
尤其是裡面的一根藍寶石項鍊,周圍鑲嵌着碎鑽,完美的切割工藝,即便過去二十多年,在有光的地方,仍熠熠生輝。
“款式都很獨特,随意一件首飾,隻怕世上都找不出第二件,所以李淑英不敢戴出去。
”律師笑道。
徐挽甯點頭應着。
“我們原本想找人鑒定一下這些珠寶的價格,數額大小對李淑英定罪量刑有決定性的影響。
”律師繼續說道。
“有個專業人士說,有市無價。
”
徐挽甯愣住。
父母過世時,她年紀太小,隻記得家裡條件不錯,具體有多少錢,她不清楚,小孩子對這些也沒概念。
“根據我們目前掌握的線索,徐振宏夫妻倆名下的财産有幾千萬,順利的話,百分之八十都能判給您。
”
也就是說,很快,徐挽甯就會變成一個小富婆了。
“那之後的事,就麻煩您了。
”徐挽甯鄭重拜托,“我們保持聯系。
”
“您客氣了,我們律所肯定竭盡所能。
”
當徐挽甯抱着木盒離開律所時,卻意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
他倚在車邊,顯然已等待許久。
徐挽甯從他身邊走過時,陳柏安叫住了她:“甯甯。
”
聲音嘶啞,飽含柔情。
如果是以前,徐挽甯聽到他用這種語氣叫自己,肯定高興。
現在隻覺得惡心。
“陳少,我們已經沒有關系了,麻煩你不要再用這種語氣稱呼我,容易讓人誤會。
”
“你是怕陸硯北誤會?
”陳柏安語氣很酸。
徐挽甯輕哂,“跟你有關系嗎?
你有什麼資格問我這種話?
”
陳柏安苦笑。
是啊,他沒資格。
“聽說,你要跟陸硯北一起回京?
”陳柏安問道。
“你消息很靈通。
”
“我和芯羽也要去京城。
”
她和陸硯北在一起,他們肯定會再碰面。
徐挽甯淡聲一笑,“我明白你的意思,再見面時,就裝作互相不認識,你放心,就算我和陸硯北在一起,也不會破壞你和陸芯羽的關系。
”
“畢竟你有可能還要喊我一聲小嬸。
”
“做長輩的,沒必要和晚輩斤斤計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