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你告狀?
”
陳柏安見他沒作聲,繼續說道。
“二爺,徐挽甯說的話您不能全信,她當年趁着我們家落難,跟我訂婚,足見心機之深,您可不能被她給蒙騙了。
”
“我們相處五年,我太了解她了。
”
陸硯北低頭,解開袖扣,将兩側的襯衣袖管卷至手肘處。
褪去了往日的冷峻嚴肅,反而多了點邪氣。
忽然轉頭看向陳柏安。
目光對視的瞬間,他被陸硯北眼中迸射出的強大氣場震懾住。
下一秒,
他手指握拳,一拳揮過去!
陳柏安猝不及防,整個人撞到後側的玻璃窗上。
陸硯北曾當過兵,揮拳快狠準。
打得陳柏安面部紅腫,睚眦俱裂,嘴角撕裂,滲出鮮皿。
“二爺,您到底想幹嘛!
”
陳柏安無故被打,覺得憋屈,揩了下嘴角的皿迹。
目光對視,陸硯北居高臨下,氣場壓制,生生踩了他一頭。
“這一拳是替阿甯打的!
”
他平時總穿着正裝,内斂了鋒芒。
如今氣場全開,霸氣外露。
陳柏安輕嘲地一笑,“徐挽甯還真有本事。
”
話音剛落,陸硯北又一腳踹過去。
力氣之大,導緻陳柏安急退兩步,跌坐在地上,雙手捂着兇口,腹部疼得絞在一起,面露痛苦之色。
那力道,就像要踹死他一樣!
陳柏安沒有力氣站起來,而陸硯北已經朝他走近。
居高臨下,優雅從容。
“阿甯在我面前,從沒說過你半句壞話,可你作為男人,在婚約存續期間,跟我侄女勾勾搭搭,又在背後嚼舌根,搬弄是非。
”
“沒責任,毫無擔當。
”
“我打你,那也是你活該!
”
陳柏安臉色慘白,無法反駁。
“你想和陸芯羽在一起,我懶得管。
”
“但是,你既然選擇主動退婚,推開了她,那她以後想跟誰,過什麼樣的生活,都與你無關。
”
陸硯北冷笑:“還是說,你後悔了?
”
陳柏安沉默着。
他不能說,自己真的後悔了。
“要是再讓我看到你對她動手動腳,我可不會這麼客氣。
”
“我想玩你,很容易。
”
就比如今天的拍賣會。
陸硯北睥睨着他,垂眼勾唇,鋒芒如刃:
“陳柏安......”
“我的人,你碰不得!
”
撂下狠話,他轉身離開。
陳柏安渾身僵硬,跌坐在地上,臉上和腹部的絞痛,都不如此刻内心的痛楚,他不僅丢了5億,輸了徐挽甯,就連自尊都被他踩在腳下碾壓。
陸硯北,真狠!
**
陸硯北上車後,徐挽甯看着他卷起的袖管,試探着詢問,“你該不會跟陳柏安打架了吧?
”
“沒有。
”
“那就好。
”
徐挽甯剛松了口氣,就聽他說道:“打架是指互相争執毆打,我是單方面毆打他。
”
徐挽甯震驚。
他怎麼能把打架說得如此理直氣壯。
還單方面毆打?
您還覺得挺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