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精神病院平時管得很嚴,除了患者家屬外人很難進來,即便進入,也不能随意走動。
義診持續一周,期間一切正常,直至最後一天兩人準備離開......
“啊——”
伴随着一聲喊叫,隻見有個人掙脫醫護人員的控制,朝着他們撲過去!
阮蘇念被吓得愣了下,胳膊被人一扯,回過神時,已經被葉渭城死死護在了身後,而那人也飛撲過來,緊緊攥住葉渭城的胳膊,“救、救我!
”
不是别人!
正是數月前因為心理問題被送來診治的方韻儀。
“你在幹什麼,趕緊松開他!
”幾個醫護人員上前試圖将她強行拽走,可方韻儀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死都不願放手。
因為過度用力,指節掐得青白,額頭青筋暴起!
她瘦得形銷骨立,頭發也被剪短,穿着病号服,臉色蠟黃。
“殺、殺了他!
你要殺了他。
”
“他是惡魔,是畜生!
”
“救我,殺了他!
”
方韻儀表情扭曲,沖着葉渭城叫嚣着,直至被醫護人員強行拉走,她嘴裡還在嚷着殺人,模樣瘋癫至極。
“葉渭城,你沒事吧。
”阮蘇念急忙捋起他的袖管查看。
方韻儀的指甲在他胳膊上留下了幾道抓痕,有些出皿,殷紅刺目。
“我沒事。
”
葉渭城早已習慣了受傷,這點傷痕不算什麼。
“這怎麼能叫沒事,我帶你去處理一下。
”阮蘇念不由分說,拉着他的手就往一邊走,這裡是醫院,找護士借了東西,她就親自幫他進行處理。
當她用蘸了酒精的消毒棉球準備将他清潔傷口時,提醒道:“會很疼,你忍忍。
”
葉渭城心思恍惚,沒說話。
整個消毒期間,他不僅一聲沒吭,甚至眉頭都沒皺一下。
阮蘇念拿着藥膏,幫他塗抹,低聲問:“你說陪我來義診,我挺高興的,隻是沒想到......”
“那個女人是賀時寒的母親方韻儀?
”
“什麼?
”葉渭城似乎這才回過神。
阮蘇念咬了下唇,“你陪我來義診,其實就是想見她吧。
”
“嗯。
”
葉渭城沒否認。
“從她眼神看得出,她并非完全精神失常,我可以找關系,讓你們私下見一面。
”
阮蘇念說完,葉渭城表情舒展,“謝謝。
”
方韻儀被帶回病房後,注射了鎮定劑,當葉渭城見到她時,她手腳被綁在床上,眼神渙散,隻是在見到他時,又好似恢複一絲神智。
“你們聊,我出去等你。
”阮蘇念離開病房,站在走廊上發呆。
“師妹,你拜托我,就是為了他?
”
一個穿着白大褂的女醫生探頭,透過病房門上的小玻璃窗往裡看了眼,“他這幾天都跟着你,我原本以為是你咨詢室新招的助理,沒想到是個警察,個子高,還挺帥的。
”
“師姐——”阮蘇念咬了咬唇。
就是因為有曾經的師兄師姐在這家醫院,阮蘇念才會到這裡做義診活動。
“小念,别怪師姐沒提醒你,千萬不能和患者談戀愛。
”
心理醫生與患者戀愛,是大忌!
“他不是我的病人。
”
“那你們是什麼關系?
”
“......”
“接觸這幾天我看得出,這位葉警官對人戒心很重,他是個有故事的人,看着很好接觸,實則對人很防備,想走進他的内心很難,心冷如鐵,這種人可能早就沒有戀愛結婚的打算。
”
阮蘇念甕聲笑着:“這些我都知道。
”
“可你還是喜歡上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