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意被困在角落,窗外涼風呼嘯,樹影婆娑。
許京澤說喜歡她的時候,她心跳怦然,有種莫名的情愫讓她呼吸都變得急促而熱切,隻是随着他繼續說話......
她覺得頭疼。
這人,
實在沒什麼浪漫細胞。
居然都扯到該買什麼造型的假發?
宋知意已經出來很久了,怕哥哥擔心,剛準備出聲打斷他的話,卻沒想到許京澤忽然伸手,按住她的肩膀......
下一秒,
她隻覺得重心前傾,整個人就被他摁在懷裡。
他的手扶住自己後腦勺,另一隻手則從她腰後穿過,這樣的姿勢,讓兩人身體緊貼,親密得沒有一絲間隙。
“許京......”宋知意心跳極快,剛開口就聽他說了聲。
“噓——”
接着,她聽到了腳步聲。
有人來了。
還不止一個。
她整個人趴在他懷中,甚至可以清晰聽到他的心跳聲。
沉穩有力,一下、兩下......
鼓噪着她的耳膜。
“别動、不要出聲,有人來了。
”
他的聲音壓着她的耳朵,低沉,還帶着輕薄的熱氣。
好似火舌,肆意吞噬灼燒她的耳朵,将她耳朵一點點燒得通紅。
“洪湖廳就在前面左拐。
”似乎是服務生領着客人去包廂。
這家餐廳規格高又是會員制,常能碰見熟人,宋知意此時處境尴尬,根本不敢亂動,偏偏有不識趣的居然主動和許京澤打招呼。
“阿澤?
”聽聲音,是個年長的人。
“柳樹。
”許京澤客氣地和他打招呼,“您來吃飯?
”
“和幾個朋友聚聚,你爸最近怎麼樣?
”
“挺好的,前幾天還提起您了。
”
“我改天去找他喝酒。
”柳叔說着,又看了眼他懷裡的人。
因為被他死死護着,根本看不到臉,顯然是故意擋住不讓看的。
他又實在好奇,畢竟是看着許京澤長大的,第一次見他和異性親近,柳叔笑道:“這位是......”
宋知意吓瘋了。
因為......
許京澤口中的這位柳叔,她也認識。
如果被看到她和許京澤聊天說話,這也沒什麼,可此時他倆的姿勢,就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許京澤真是個禍害!
宋知意緊抿着唇,伸手,攥住了他腰側的衣服,手指用力收緊,示意他别亂說。
京城的2月還沒停止供暖,在室内許京澤隻穿了件單薄的衣服,被她這麼一抓,一蹭......
喉尖都癢癢的。
她太緊張,呼吸都比剛才更加急促熱切,透過衣服,好像要将他皮膚都灼上一層熱度。
“柳叔,您這一把年紀了怎麼還這麼八卦,您快去吃飯吧。
”許京澤笑道。
“護成這樣,都不敢讓我看一下?
”
“她比較害羞,以後有機會肯定會讓您見的。
”
“這可是你說的,我還等着喝你的喜酒呢。
”
一行人邊走邊回頭望,就想看看許京澤懷裡的姑娘究竟長得什麼模樣。
聽到腳步聲逐漸消失,宋知意才終于長長舒了口氣,溫熱的氣息一絲不落地全都落在許京澤兇口,有些燙人的熱意。
“人走了嗎?
”宋知意低聲問。
“沒有。
”
“......”
兩人就這麼挨着靠着,周圍靜得可以聽到窗外撲朔的風聲。
寒風奔湧,許京澤覺得渾身的皿液也在燃燒着。
約莫一兩分鐘後,宋知意沒聽到任何動靜,才擡頭看他,“人都走了,你騙我?
”
“我怕他們殺個回馬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