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徐挽甯搬進來後,陸硯北第一次獨自睡覺,平時她靠在自己懷裡,像隻小貓兒一樣蹭來蹭去,撩起他一身火意,如今她不在,他竟覺得睡不着了。
習慣這東西,真害人。
半夜睡不着,他輕着手腳推開了主卧的門。
徐挽甯平躺着,自己兒子則成大字型,一條腿撘在她肚子上。
幫兩人蓋好被子後,陸硯北盯着徐挽甯看了很久。
——
翌日,徐挽甯起床做早餐,陸硯北從身後抱住她,“昨晚睡得怎麼樣?
”
“挺好的。
”
陸雲深許是累極了,并沒鬧騰。
陸硯北偏頭,吻着她的耳根,呼吸熱熱的,讓人渾身發麻,惹得徐挽甯忍不住縮了下脖子,“可是我昨晚沒睡好。
”
徐挽甯小臉紅紅的,低頭不語。
“我今天要出去,晚上回來,深深就交給你照顧了,别慣着他。
”
“知道了。
”
“想好去哪個學校讀博了嗎?
”陸硯北已經松開她,給自己倒了杯咖啡。
“沒有。
”
“想好去哪裡告訴我,我看看能不能幫你提前引薦。
如果想去國外進修,也可以。
”陸硯北喝着咖啡,神色寡淡。
徐挽甯正在做飯的手頓了下,甕聲應着。
從兩人發生關系,他留下的那張百萬支票及避孕藥就能看出,他很大方,卻又怕麻煩,自己和他的關系,終有一天就走到盡頭。
自己沒提出任何要求,他已經在想如何補償自己了。
陸硯北已經幫了她太多次,徐挽甯沒那麼死皮賴臉、不知好歹。
說話間,有人敲門,陸鳴來了。
吃早飯時,陸鳴站在一側,彙報今天的行程安排,說完後,又把一張請帖遞到他面前。
“是什麼?
”陸硯北挑眉。
“徐家的晚宴邀請。
”
徐挽甯沉默着看向陸硯北。
陸鳴則繼續說道,“據說是徐家為了慶祝女兒學成歸國,特意舉辦的,請了不少人,估計也想借此機會告訴所有人,徐家還沒倒。
”
陸硯北沒作聲,倒是陸雲深喝着豆漿,一臉興奮,“粑粑,晚宴上是不是有很多好吃的?
我想去。
”
“你作業寫完了嗎?
”
陸雲深小臉一垮。
“老師布置的珠心算習題,都做好了?
”
陸雲深簡直要哭了,仰着小臉看他,“粑粑,你是魔鬼嗎?
”
“你說什麼?
”陸硯北神色一凜。
“你就知道吓唬我,我太可憐了!
”
小家夥說着,喝完最後一口豆漿,吃完雞蛋餅後,才坐到沙發上,嘴裡還哼哼着:
“小白菜呀,地裡黃呀,三兩歲呀,沒了娘呀。
”
“跟着爹爹,好好過呀,就怕爹爹娶後娘呀。
”
陸硯北臉都青了,頭疼地揉了揉眉心。
徐挽甯卻沒忍住笑出聲,轉身去哄他,“深深,如果你今天把作業寫完,姐姐就給你買好吃的,好不好?
”
“真的?
”小家夥人小鬼大,摟着徐挽甯的脖子,對準她的臉就吧唧一口,還沖着陸硯北吐舌頭做鬼臉,耀武揚威,“還是姐姐好,粑粑是壞人,就知道欺負我。
”
“别喊她姐姐,叫阿姨。
”陸硯北早就想糾正他的稱呼。
“為什麼不能叫姐姐。
”
“亂了輩分。
”
陸硯北說得一本正經,倒是惹得徐挽甯臉上熱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