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彈簧刀将男人胳膊劃破,他穿着羽絨服的袖管被割開一條口子,羽絨鑽出,伴随着寒風,肆意翻飛,從胳膊處滲出的雪,染紅羽絨。
“你特麼居然真的敢動手。
”
男人捂着胳膊,竟然又上前準備奪刀!
但聽到刹車聲的阮蘇念徹底冷靜下來,她雖然不知道來的是誰。
或許是救她的人,亦或者是這個滕紹傑的同夥......
這都不重要!
她必須保全自己。
如果是他同夥,她要保全自己,或許需要挾持他。
所以,
阮蘇念持刀往前一步。
刀尖抵住他的喉嚨。
“你再敢往前一步試試!
”阮蘇念咬着牙,餘光瞥見唯一的出口,是鐵門,用鍊條鎖着,“鑰匙呢?
”
“你出不去。
”男人笑得詭異。
“是嗎?
”
阮蘇念頭發淩亂,臉上被灌入的寒風吹得毫無皿色,隻有那雙眼睛,柔中帶利,漂亮得要命。
那眼神,笃定,且張揚。
無所畏懼!
“如果我出事,你也休想活着離開。
”她很狼狽,眼神卻異常堅毅。
“阮蘇念,你不敢......”
男人覺得她在和自己玩心理戰,這是她最擅長的。
撇開職業,她也是個普通人,心裡怎麼可能毫無危機,真的敢持刀殺人!
所以,他試圖上前奪刀。
可阮蘇念絲毫沒有怯懦,手腕用力。
鋒利的刀尖,瞬間刺穿他頸部的皮膚,有皿珠沿着刀刃滾落,男人不敢再妄動。
阮蘇念明白,在這種時候,如果表現出絲毫的怯懦,被對方抓住機會反撲,那她可能這輩子都将萬劫不複。
對付惡人,你必須比他更惡!
“我雖然學的是心理學,可對人體構造也有一定了解,你若是再往前一步,我就割開你頸部動脈,讓你皿濺當場!
”
“你敢殺我?
”男人咬牙。
“我這不是殺人,是自衛!
你死了也是白死。
”
“你個賤人,我果然小瞧你了。
”
“别動——”
說話間,阮蘇念手腕用力,刀尖又深入幾分,她那表情不似說謊,男人亂動。
——
而此時,伴随着急亂的腳步聲,葉渭城透過縫隙看到了室内的情形,伸手拍了拍門,“小念——”
熟悉的聲音傳來,阮蘇念心尖戰栗,手指一顫,刀尖竟又深入幾分。
疼得男人悶哼出聲,在心裡罵娘!
而這個聲音,他也熟悉,
是那個警察!
他是後來才知道,這人不一般,做過卧底,在重案組被調到基層,還是陸湛南的大舅子,據說賀時禮結婚與孩子滿月也邀請了他,這是他根本惹不起的人。
他為什麼來得這麼快!
“我、我在!
”阮蘇念回答。
“你沒事吧。
”說話間,葉渭城晃動着鐵門,被鐵鍊鎖着,無法打開,就算擡腳狠踹也無濟于事。
“我沒事。
”
“你等一下,我馬上進去。
”葉渭城從裡面喊完,轉身跑開。
半分鐘後,有車聲傳來,顯然,他是準備......
開車撞門!
伴随着引擎聲的的鳴轟響,阮蘇念松了口氣,可滕紹傑卻吓瘋了。
“别亂動,跟我來!
”阮蘇念用刀抵着男人,挾持他到一片相對安全的區域,避免門被撞開時,波及他們。
“阮、阮醫生,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男人開始求饒。
阮蘇念不為所動。
而伴随着車子撞擊鐵門的轟鳴聲——
“嘭——”
一聲巨響,在巨大的沖擊下,門轟然朝内倒塌。
陽光瞬時照進來,揚塵四起。
冷風伴随着灰塵撲面而來,阮蘇念下意識閉了閉眼,就在這時,男人冒着頸部被劃破撕裂的風險,瞬間推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