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值班醫生診斷詢問,初步診斷江曦月是螃蟹吃多了引起的腹痛腹瀉。
江曦月沒想到,會是自己貪吃惹的禍。
此時已是淩晨一點多,她讓江鶴庭不要通知其他人。
醫生開了藥,她服用後,又吊了兩瓶水,才覺得舒服許多。
“如果不是謝放一直喂你吃螃蟹,你也不至于這樣,就該讓他來陪你。
”江鶴庭白天忙着工作,困得不行,已經有些撐不住了。
“我覺得你好像特别不喜歡他。
”江曦月問道。
“我表現得很明顯?
”
“他挺好的。
”
江鶴庭低笑,“我是擔心你倆的孩子,要是遺傳了他可怎麼得了。
”
江曦月悻悻笑着,覺得他想得太遠。
輸液快結束時,江曦月意外接到了謝放的電話:“喂?
”
“怎麼去醫院了?
”謝放已經從床上跳起來,披着外套往外走。
“你怎麼知道我在醫院?
”
“哪裡不舒服?
”謝放聲音焦急。
“就是肚子疼。
”
“你等着,我馬上到。
”
“不、不用......”江曦月想讓謝放别來,電話卻已被挂斷,江鶴庭倒是笑出聲,“他關心你,這是好事。
”
“馬上輸液就結束了,大半夜的,不想他來回折騰。
”
輸液結束時,謝放還沒到。
因為腹瀉,江曦月又去了趟洗手間,江鶴庭則在不遠處等她。
他太困了,斜倚在牆上,阖眼休息。
入夜的醫院,很安靜。
尤其是廁所這種地方,還是有些詭異的。
江曦月剛準備洗手離開,餘光瞥見一個黑影,她心頭狂跳,猛地轉頭,那人一身黑,戴着帽子口罩,隻露出兩隻充滿皿絲的眼睛。
她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
“夏、沐?
”江曦月試探着喊出她的名字。
夏沐摘了口罩帽子,露出一張毀容的臉。
被指甲抓撓留下的疤痕,讓她的臉,變得猙獰可怖。
“你怎麼在這裡?
”江曦月下意識往後退了步,滿臉警惕。
“我都變成這樣了,還能對你做什麼?
你怕什麼?
”夏沐低笑着,那張毀容的臉,因為笑容顯得扭曲。
“那你找我是想做什麼?
”
“我抄襲了你的設計,是我的錯,但我罪不至死吧。
”夏沐緊盯着她,滿臉渴求,“你能不能......幫幫我,給我一條活路。
”
“工作室找我索賠,那個王總的老婆還一直讓人盯着我,我是真的走投無路了。
”
“我給你道歉,你幫幫我。
”
她說話時,表情失控,精神狀況不太好。
江曦月早就聽說她被王總老婆打了一頓,又被扒了衣服扔在大街上,肯定是受了不小的刺激。
這種情況下,她不會選擇激怒她,隻問道:“你希望我怎麼幫你?
”
“隻要你肯幫我說句話,我相信他們都不敢再找我麻煩。
”
“好,我幫你。
”
“真的?
”夏沐喜出望外。
沒想到她會如此爽快,連聲彎腰,連聲道謝。
“不用這麼客氣,我也沒想把你逼上絕路。
”江曦月沖她笑了笑,“那我先走了。
”
就在兩人即将擦身而過時,夏沐卻忽然伸手抓住了她的胳膊。
幾乎是本能,江曦月身子一僵,甩開了她的手。
夏沐猝不及防被甩開,身子撞到盥洗池上。
“哐當——”
清脆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