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蘇念熬了太久,這幾日沒休息好,直至第二天醫生來給葉渭城檢查,确定他脫離危險期後,才沉沉睡去。
這一覺,睡得太沉。
當她醒來時,意外的,居然看到了自己的父母。
母親正偏頭與葉識微聊天,逗弄着她懷裡的安寶,小家夥挺乖,不哭不鬧。
“爸、媽?
”阮蘇念以為自己在做夢。
“醒了?
我煲了湯,在保溫桶裡,小葉喝了點,你也喝點,應該還熱着。
”阮媽媽笑着,“你這孩子,家裡也不知道收拾一下,飯菜都還擺在桌上,得虧是冬天,如果是夏天,怕是早已馊臭生蟲了。
”
阮蘇念這才想起給葉渭城做的飯菜一直留在桌上。
她近來過得渾渾噩噩,根本沒回過家。
她與父母常打電話,自認為并未讓他們發現異樣,母親卻輕柔地撫了撫她的頭發。
“你覺得我們不會發現,但我們從小看着你長大,就算你掩飾得好,我們也能察覺到一些狀況,而且一直聯系不上小葉,我們就給你的助理阿雯打了電話。
”
“爸媽雖然不再年輕,還是可以成為你們的依靠,有什麼事一定要告訴我們。
”
“你現在可不是一個人了,也要照顧好自己。
”
......
能遇到阮蘇念,葉渭城無疑是幸運的,而且阮家父母來了,葉識微又請了個護工,照顧葉渭城是沒問題的。
待他身體恢複些,同事們陸續來探望,尤其是和他一同出警的年輕同事,竟不争氣的落了淚。
其他人就不用多說了,賀時禮與溫瀾也常來,送了不少價格昂貴的補品。
塵塵放寒假,幾乎每天都會來。
倒是謝放與許京澤來時,葉渭城也不說話,就這麼靜靜看着兩人。
阮家父母在這裡,葉渭城顧及着形象,自然不會說什麼,但那種死亡凝視讓兩人如芒在背,一直低垂着頭,不敢直視他的目光。
在兩人離開時,葉渭城說了句:
“我昏迷時,誰說了什麼,我都聽得到,也都記在了心裡。
”
“等我身體徹底恢複,一定會好好感謝你們的。
”
謝放與許京澤吓得落荒而逃!
那眼神,太可怕了。
不過葉渭城醒來,大概是知道自己即将做父親,心境不同,很配合醫生的治療,悉心調養後,身體恢複得不錯,衆人才有心思準備謝放的婚禮。
而謝放借着籌備婚禮,提前搭乘私人飛機前往婚禮舉行的海島。
這就導緻,每次許京澤去探病,隻能一個人承受來自葉渭城壓迫感。
他在心裡暗罵:
謝放,你丫就是個混蛋!
明明是你先挑起來的事,為什麼承受這一切的是我。
以至于每次許京澤每次探病,不敢多說話,他本就是個嘴欠的人,擔心說多錯多,就一個勁兒傻笑。
導緻阮爸爸私下還詢問阮蘇念:“這個許京澤怎麼回事?
上回陸家孩子周歲宴見到他時,他還挺外向,很健談,現在怎麼不愛說話了,總是一個勁兒傻樂。
”
阮蘇念被父親逗笑。
“對了,我最近看中了幾套房子,有視頻,你倆看看喜歡哪一套。
”阮爸爸說着掏出手機。
原本今年新年,阮家父母是希望阮蘇念帶葉渭城回家過年的,不過目前的狀況,他們決定留在京城過年。
待葉渭城出院後,四個人住在出租屋裡,住着不方便,照顧起來更加不便。
所以阮家父母決定買房。
最好是精裝的,或者地段不錯的二手房,買些家具電器就能拎包入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