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京澤從陸硯北手中接過槍,在手裡掂了掂,沖他笑道:“這玩意兒和射擊場的果然不同,手感完全不一樣。
”
“你要殺了她?
”陸硯北緊抿着唇,目光幽邃。
“二哥,如果是二嫂變成那樣,你會怎麼辦......”
陸硯北沒再說話。
“我隻想和小意好好談戀愛,約會,旅遊,吃飯看電影,就像普通情侶那樣,我也從未主動招惹過賀馨,落得那般下場也是她咎由自取,她為什麼還要故意針對小意?
”
他曾糾結過這個問題,後來就不想了。
因為,
以正常人的思維,永遠無法理解那些無恥之人的想法。
許京澤摩挲着手中的槍,“我們本可以相安無事的。
”
“是她先動了手。
”
“我聽說在這個國家,死人或是失蹤很常見,這裡挺亂的。
”
......
陸硯北看着窗外,沒吱聲。
當車子駛入城市市區時,屬于這個城市的繁華與熱鬧才剛剛開始,許京澤倒是不着急,居然有興緻翻看手機,讓司機載着他們去某個網紅地打卡。
“二哥,你餓了吧,我們先吃點東西吧。
”許京澤提議。
“我不餓。
”陸硯北可沒心思吃飯。
“既然你不想吃,那你看着我吃。
”
陸硯北語塞。
看着他吃飯這種事,某人真幹得出來。
居然還讓陸硯北幫他拍幾張照片,又去一些夜市攤溜達幾圈,說要買些禮物送給宋知意。
“你跟她說,是去m國出差,卻買了a國的特産回去,你當宋家人是傻子?
”陸硯北提醒。
許京澤撓了撓頭,“也是。
”
**
夜,漸沉。
黑夜,是犯罪最好的保護色,所以每當夜幕降臨,什麼牛鬼蛇神、魑魅魍魉都會冒出來,所以夜晚......
最危險!
此時的賀馨,還在和一群狐朋狗友狂歡,喝多了酒,一個男人壓在她身上,她上衣還在,下半身早已不能看。
包廂内,男男女女,畫面更是不堪。
當許京澤與陸硯北到時,一群人幾乎都昏睡過去,滿地酒水或是空瓶,甚至還有針管,幾乎全都衣衫不整,空氣裡酒水混雜着奢靡的氣味,令人作嘔。
這些......
還是人?
簡直是畜生!
許京澤示意手下,“把她帶走。
”
男人動作時,陸硯北提醒了一句:“給她披件衣服。
”
那人正想着:
陸二爺看着冷面肅殺,沒想到心挺軟,這時候還想着給她裹衣服。
結果,陸硯北說了句:
“真是髒了我的眼。
”
賀馨玩的這地方很亂,喝醉、磕大的女生被人“撿屍”帶走很常見,根本無人在意,而且玩得瘋,也怕被人抓着把柄。
店内外又無監控,倒是給許京澤提供了許多便利。
——
當賀馨醒來時,發現自己正身處一個陌生環境,衣不蔽體,她伸手整理衣服,卻看到一個瑟瑟發抖的身影。
那般熟悉。
她定睛細看,差點把她吓得魂飛魄散:“薛、薛夫人?
”
難不成是喝多了?
還是做夢?
這麼會夢到這個老女人!
正當賀馨懷疑自己眼花時,薛母已經沖過來,掄起手臂,一巴掌就抽了過去!
清脆的掌掴,臉頰火辣辣的痛感,讓賀馨徹底清醒,“你......你怎麼在這裡?
是你把我帶來的?
你是怎麼逃出國,并且找到我的?
”
“賤貨,都是你害我!
”
薛母可不是省油的燈,憋了一肚子火。
她臉上還有許多結塊的皿痂,瘋狂起來,面目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