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少,隻要你放了我兒子,我就告訴你一件事,一件你肯定感興趣的事。
”
許京澤歎息着:“剛才和老賀談條件,現在又輪到我了?
薛弛都這麼對你了,你還替他求情?
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
”
“當你做了父親,你或許能明白。
”薛母苦笑着。
就算早知道會這樣,在給她一次機會......
她也來!
明知是自投羅網,她還是會來。
還是會和賀馨合作。
薛弛可以看着她去死,但她不能看着兒子去死。
許京澤聳了聳肩。
“如果我生了這樣一個兒子,那可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不過事情變成今天這樣的局面,你也有責任,當初他腳踏兩隻船,你沒有阻止他,反而縱容他的行為,如果不是這樣,所有的事都不會變成這樣。
”
也許薛弛真的是個潛力股;
或許,他真能娶到宋知意;
......
那一切,都将是完全不同的局面。
“對,就是你的錯,全都是你,我做錯事的時候,都是你沒有提醒我!
”薛弛聽到這番話,還表示贊同。
無恥的嘴臉,簡直令人作嘔。
薛母隻看着許京澤,眼神堅毅而笃定:“我說的事,你絕對感興趣。
”
“你先說來聽聽。
”
許京澤此時還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關于宋知意的事,你難道不想知道?
”
下一秒,
賀時禮隻覺得一陣風從自己眼前刮過。
許京澤已經伸手攥着薛母的衣服前襟,将她整個人提拎起來。
眼神忽而冷厲,淬着徹骨的寒意。
“你說什麼?
”
一字一頓,咬牙切齒。
“答應我,放了薛弛。
”
“隻要你說的話有這個價值,我可以讓賀家放過他。
”
“你不會騙我嗎?
”
薛母早就被賀時禮吓唬怕了,整個人如驚弓之鳥。
“就算我騙你,那又怎麼樣?
”許京澤攥着她衣服的手,不斷收緊,手背青筋暴起,再也看不到剛才的嬉皮笑臉。
宋知意就是他的雷區。
誰踩誰死!
他眼睛充皿,就像是嗜殺的修羅。
“你現在别無選擇,因為除了我,沒人可以救薛弛,你可以選擇不說,那就等着看他被活埋吧。
”
說話間,賀家人已經開始挖坑。
薛弛腿軟得根本站不住,“媽,你快說啊,他們是真的要把我給埋了,我會死的,我還不想死啊......”
在他的連聲哀求下,薛母閉了閉眼。
滿臉痛苦。
許京澤說得對,她别無選擇!
兒子馬上就要死了,就算再維護那個人,又有什麼用。
就算她手中有藥,兒子一旦死了,也不可能讓他起死回生......
薛母看着許京澤,艱難的從口中吐出兩個字:
“賀......馨。
”
許京澤瞳孔微縮,瞬間迸射出一股冰冷駭人的寒意,周身氣場都變得陰沉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