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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鳴今天也是挺慘。
原本二爺今天要去參加小朋友的生日宴,提前下班,他很高興,約了孫思佳出去吃飯看電影,電影中場接到電話,讓他去調查一個根本沒聽過的人。
他今天壯着膽,問了句:“二爺,能不能明天再去查?
”
“那你明天不用來上班了。
”
“......”
陸鳴簡直氣炸了。
這是什麼黑心肝的老闆。
不過陸硯北接着說了一句話,讓他很驚訝。
他說:“查到情況,随時跟我說,無論多晚,我都等你電話。
”
這說明,情況很急。
陸鳴不敢耽擱。
孫思佳倒是不在意,讓他趕緊去忙。
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即便董家動用關系想遮掩,還是被陸鳴查到了不少蛛絲馬迹,淩晨三點多,陸硯北的手機震動。
徐挽甯正睡覺,也被震動聲吵醒,靠在他懷裡,安靜聽着。
“二爺,董家近來比較特别的情況,應該是董耀光的兒子,他生病了。
”
“什麼病?
”陸硯北皺眉。
“院方對病人情況需要保密,看不到他的病曆,不過董家半年前曾帶他出國看病,約的是著名的腎髒科權威,如果我猜得沒錯......”
陸鳴繼續說:“可能是腎衰竭。
”
徐挽甯聽到這話,呼吸一沉。
“董家這孩子一出生就有很多毛病,前兩年換過一次眼角膜,他的腎應該是先天性發育異常,才導緻這麼小的年紀就開始腎衰竭。
”
陸硯北挂了電話,便再也睡不着。
徐挽甯卻覺得渾身發冷。
腎衰竭。
那就需要換腎。
董安宇年紀太小,成人腎髒對他來說,體積過大,腎動脈和腎靜脈也比孩子體内皿管大,這個腎會充斥孩子的大部分腹腔,手術很有難度。
如果有年紀相仿的兒童捐贈,那自然是最好的......
還有什麼比有皿緣關系的兄弟腎髒更合适呢?
許意在打什麼算盤,不言而喻!
這一夜,注定無法成眠。
第二天早上,兩人還沒起床,陸雲深穿着睡衣就敲開了兩人的房門,掀開被子就往裡鑽,“粑粑,現在好冷呀。
”
陸硯北沒說話,握住他的小腳捂在手心,小家夥順勢往他懷裡鑽。
陸雲深最依賴的人,始終是陸硯北。
這一點,無人能取代。
“吃完早飯,我送你去上學。
”陸硯北說道。
“我不想去幼兒園。
”陸雲深撒着嬌。
“那就不去。
”
“......”
陸雲深懵逼了。
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以往他說不想去上學,肯定會遭到他的“毒打”,他盯着陸硯北,試探着說:“粑粑,你是不是盯上我的壓歲錢了?
”
陸硯北嘴角狠狠一抽,徐挽甯被他逗笑。
果然還是個孩子。
“粑粑,你别突然對我這麼好,我會懷疑,你想對我圖謀不軌。
”陸雲深一臉警惕。
“我能圖你什麼?
”陸硯北哭笑不得。
“大伯說了,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
陸硯北無語。
他哥輔導孩子功課,究竟都教了他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