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坐在橋邊,許京澤不僅買了酒,還買了幾包煙,他幾乎不抽煙,甚至連點火的動作都顯得蹩手蹩腳。
狠嘬一口,吸得又急,嗆得他不斷咳嗽。
“不會抽就别抽。
”宋堯開了灌啤酒。
許京澤苦笑着,“那你呢?
不會演戲,還偏要對我說那些絕情又難聽的話。
”
宋堯喝啤酒的動作一滞。
他沒想到,有一天自己會被許京澤看穿,灌了幾大口啤酒,才無奈笑着:“挺有意思的,半年前,我都想不到,有一天會跟你在這種地方喝酒。
”
“小意她......”許京澤低喃着。
“你别覺得小意看起來挺溫柔的,她脾氣很倔,認定的事很難改變。
”
所以,
她既然要走,就是真的想離開。
“我知道。
”許京澤低頭看着手中夾着煙,火星明滅,不斷燃燒的煙卷最終化為一縷煙灰,“我就是想确定......她沒事吧。
”
宋堯點頭,“沒事。
”
“那就好,你們要提醒她按時到醫院複查,如果覺得難受就吃藥,不要強忍着,她這麼做肯定有自己的理由,隻是......”
“她不能阻止我繼續愛她。
”
“這是我的事,誰也阻止不了。
”
其實許京澤有許多事想問,譬如:為什麼忽然離開?
如果不是因為不愛那又是為什麼?
他仔細想來,許多事都是有征兆的:
譬如宋知意穿了訂婚時的旗袍和他去曾經的小學;
主動提議和他在外留宿:
分開前宋家齊聚,她特意打扮,那般的溫柔漂亮......
凡此種種,他當時心裡是有預感的,隻是他那時的心思全都在處理賀馨那件事上,而且他自國外期間,宋知意也一直和他保持聯系。
宋堯手指收緊,裝着啤酒的易拉罐被捏得吱呀作響。
然後,
就發生了一件讓宋堯很無語的事,許京澤手中的煙燃盡後,又和他說了些事,然後,他開車走了。
直接把他丢在了荒郊野嶺!
宋堯雖然是開車來的,但是他喝了酒,無法駕車回去,找代駕,由于距離很遠,他等了大半個小時,渾身被蚊子咬的全是包。
**
之後的幾天,許京澤把自己關在福元邸整整兩日,再回到公司時,行事風格與以前大不相同,大家幾乎見不到他嬉皮笑臉的時候。
助理小章不知發生了什麼,不小心誤踩了雷區。
“您整天工作,都不去看望宋小姐嗎?
好歹出去約會吃個飯啊。
”
然後,
他就被自家老闆死亡凝視吓得腿都軟了。
後來有消息傳出,宋氏内部人員變動,原本屬于宋知意的位置被别人頂替,而宋家這位小工作自此在圈内銷聲匿迹。
宋家對外口風很嚴,而許京澤又沉迷工作,一看就知道出了事......
原本的訂婚,也被無限期延後。
陸硯北等人自然也都收到了消息,隻是許京澤在他們面前,還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樣。
而且,
下班後,他以往就愛和謝放一起“鬼混”,現在除了聚餐吃飯,就是跑去健身,還說什麼:“鍛煉身體,增強體質。
”
每天都把自己累得半死,回到福元邸沖個澡,躺下就睡。
别人不知,但知子莫若父,許開疆知道:
如果不把自己累得半死,他可能根本無法入睡。
許京澤每晚都躺在宋知意曾經睡過的位置,他裹緊被子時,他甚至還記得擁她入懷時,那般柔軟,還帶着股特有的茶香,自她走後,他愛上了喝茶,總覺得聞着茶香,就可以離她更近些。
他曾整宿整宿地無法入睡。
情緒失控,甚至想摔砸東西!
隻是他忍住了。
他覺得,總有一天,宋知意會回來的,到那時,他必須以最好的模樣面對他。
每逢周末,他也會去宋家看望幾位老人和宋家父母。
隻是宋知意卻好似人間蒸發般。
音訊全無!
許京澤曾找過她,也讓陸硯北、賀時禮等人幫忙。
賀時禮分析:“在她失蹤前,宋堯曾出國,為她聯系醫院,她大概率是出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