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晴被溫懷民拿着鞋子抽了幾下,雙眼通紅,躲在母親懷裡哭得泣不成聲。
楊秀琴抱着女兒,嗔怪丈夫:“懷民,你這是幹嘛啊?
咱們女兒被人欺負成這樣,你不提幫她出氣,居然還打她?
”
“我早就告訴過她,不要去招惹溫瀾,她不聽,我不僅想打她,我恨不能打死她!
”
楊秀琴是個有腦子的,看着丈夫的神态,試探着問:“溫瀾找的男人,咱們......是不是惹不起?
”
“豈止是惹不起!
”
溫晴抹着眼淚,小聲嘀咕着:“不就是個野男人嘛。
”
“等那個小雜種被人玩爛,扔掉,我看她還怎麼嚣張。
”
“小晴,你過來。
”溫懷民沖她笑着。
溫晴以為父親要安撫自己,走過去時,卻沒想到,他忽然擡手,一巴掌抽在她臉上,她身子趔趄着摔在地上,“爸?
”
“小雜種?
誰教你說的!
”
“這不是您......”
“你給我閉嘴!
”溫懷民怒斥,“以後再也不許提什麼小雜種、野男人這種話,知道了嗎?
”
“懷民,你幹嘛這樣。
”
楊秀琴急忙把女兒扶起來,“溫瀾究竟是傍上誰了啊。
”
楊秀琴還是第一次見到丈夫這般模樣。
溫懷民跌坐在病床上,歎了口氣,“是賀時禮。
”
溫晴覺得今天被打得莫名其妙,本想撒潑打滾,一聽這話,雙眼瞪大,活像見了鬼。
嘴巴顫動,嘟囔着,“這、這不可能......”
“她上次回家,敢那麼放肆,你以為是誰給她的膽子!
”溫懷民冷哼。
“你這個沒腦子的東西,你去惹她幹嘛?
”
“這次是運氣好,沒撞見賀時禮,要不然,有你受得。
”
溫晴捂着臉,委屈極了。
溫懷民見她頂着雞窩頭,狼狽不堪,雙頰紅腫,也是心疼。
他擡手打發妻子,“你也剛回國,需要倒時差,你和小晴回家吧,我沒什麼事,不需要你們陪。
”
“過幾日,我再找她好好聊聊。
”
楊秀琴摟着女兒回去時,溫晴還覺得難以置信。
“媽,那可是賀時禮......那小雜種是走了什麼狗屎運,居然能被他看上?
”
“難怪她敢那麼跋扈,原來真是找到靠山了。
”
“我看賀時禮就是玩玩她,等那個小賤人被他甩了,估計還得回來跪着求我們。
”
楊秀琴皺眉。
“你好歹是個大家閨秀,說話注意點,别一口一個雜種、賤人!
”
“是我爸先說的。
”
溫晴抱着母親的胳膊,問出了心底的疑問:“媽,爸爸為什麼這麼罵她?
”
小雜種?
這個字眼可不是随便能亂罵的。
“而且爸爸真的一點也不疼她,送到鄉下不聞不問,還想把她賣掉,媽,難道她不是我爸親生的吧?
”
“溫晴!
”楊秀琴呵斥住她,“别胡說八道。
”
“我就是随便問問。
”
溫晴觀察着母親的神色,吐了吐舌頭,歎了口氣。
“您說,溫瀾會不會讓賀時禮幫她出氣啊,咱們以前那麼欺負她,公司狀況本就不景氣,賀家若是出手,咱們家還有活路嘛。
”
楊秀琴眼底滑過一絲異色,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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