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
她一直很欣賞江鶴庭的設計風格。
不過江鶴庭近期很忙,沒空帶着她,因為葉渭城的婚禮在即。
原本,葉渭城還打算找他當伴郎,畢竟在他們這個小圈子裡......
單身狗,很稀罕。
用一狗難求來形容也不過分。
江鶴庭不情不願地答應了,結果他和阮蘇念要舉行集體婚禮,倒是無需伴郎了,他樂得清閑,但陸湛南與葉識微找他定制一套首飾,準備當禮物送給葉渭城夫妻倆。
他近期除了相親,幾乎都窩在工作室忙這件事。
忙起來不分晝夜,人都瘦了一圈。
與他形成鮮明對比的就是葉渭城了,賀時寒的事告一段落後,領導給他放了假,他近來整天陪着阮蘇念。
兩人回了趟老家祭拜父母,又拍了婚紗照,壓在心裡的大石頭落地,自然吃得好睡得香。
江鶴庭的朋友圈裡:
曬婚紗照、曬娃的。
還有謝放這個小姑父,特愛秀恩愛,就算沒有江曦月配合,他一個人都能演一出電視劇,閑來無事,還特别喜歡關心他這個小輩的感情生活。
江鶴庭簡直一個頭兩個大。
那天,他正對鑲嵌完成的珠寶進行金屬表面的抛光與打磨,有人敲開他工作室的門,“誰?
”
“是我。
”夏猶清的聲音,“方便進來嗎?
”
“請進。
”
“師傅知道你肯定在熬夜,讓我給你送些宵夜。
”
江鶴庭在家中有個工作室,但夏猶清是個有分寸的人,從不會擅自進來,這還是她第一次進來,她平時話少,但遇到專業相關的事,眼底就會有光。
她将食物放下後,試探着問了句:“那個......我方便參觀一下嗎?
不會打擾你的。
”
江鶴庭正處于打磨抛光的關鍵階段,就點頭應了聲。
當他忙完,才發現夏猶清居然還沒走,坐在另一個工作台上,拿着一把刻刀,在一個廢棄的玉石上比畫着。
那手法,有點笨拙。
“爺爺沒教過你用這個?
”江鶴庭揉了揉酸脹的脖頸。
“前幾天教過,但我學得不好,他說快被我氣出腦溢皿了。
”
夏猶清畢竟是半路出家,有天賦,但學手藝不僅要靠天賦,還得靠練習。
也并非所有有天賦的人都可以一開始就熟練掌握各種工具技巧。
夏猶清覺得自己打擾江鶴庭太久,正打算放下刻刀離開,卻沒想到身後忽然有人靠近,她甚至沒反應過來,江鶴庭單手撐在工作台上,靠近,他熬了太久,聲音也是幹燥嘶啞:“你握刀的姿勢就不正确。
”
“有嗎?
”
夏猶清調整了好幾次。
江鶴庭皺眉,歎了口氣,“我教你?
”
“嗯。
”
夏猶清話音剛落,江鶴庭的另一隻手就覆蓋在她手背上。
輕輕握住了她的手。
夏猶清的呼吸瞬間紮緊,學手藝,手把手教學是很正常的,師傅也曾這般幫她調整姿勢,隻是師傅畢竟是師傅。
而身後的人......
卻是個對她來說,相對陌生的異性。
平時接觸也都保持着安全距離。
越過安全線的接觸,身體幾乎是下意識做出了反應,他的手心很熱,覆蓋在她手背上,那股熱度瞬時燙得她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