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說,藥是假的?
”
宋知意眼底充皿,情緒瞬時變得急躁。
“不知道真假,但小詞已經吃了,病情也穩住了。
”
宋知意聞言,這才松了口氣,嘴角輕翹着,呢喃自語:“那就好,她沒事就好。
”
“可是你有事。
”許京澤哽着嗓子。
“我知道,沒關系的,我可以忍。
”
“你抽皿化驗的結果顯示,和小詞中的并非一種毒,所以......”許京澤額頭青筋突突跳着,“那個畜生從始至終都沒打算放過你。
”
宋知意愣了下,繼而一笑。
躺在病床上,眼底泛着紅,她淡淡一笑:“原來是這樣。
”
無論她做出什麼選擇,結局都是一樣的。
那個人,
從始至終就沒給過她選擇。
而她病急亂投醫,卻傻乎乎地着了别人的道。
“阿澤,我好累,我困了。
”宋知意輕聲呢喃着。
“好,你安心睡吧,我在這裡陪着你。
”許京澤聲音溫柔,“放心吧,有我在,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你了。
”
她點着頭,卻翻了個身,背對着她。
淩晨的醫院内,病房靜得針落可聞,她裹着被子還覺得冷。
那種錐心刺骨的寒意蔓延到四肢百骸,讓她渾身顫抖,眼淚不自覺落下,濡濕了枕頭。
許京澤脫了外套,上了床。
從後面,輕輕擁住了她顫抖的身體,他身體溫熱,融化着她冰冷的體溫,可她仍舊覺得冷,翻了個身,整個人埋入他的身體中。
她感覺到自己額前落下一個吻。
很輕,很熱。
“别怕,我在,我一直都會在你身邊。
”
許京澤聲音低啞,讓人心安。
**
外人不知道宋家發生了什麼,但他們頻繁進出醫院,又臨時取消了和許家的訂婚,也能猜出是出了事。
隻是具體緣由不明,但宋知意至此,就沒有進過公司,難免會惹人非議。
就連許京澤都很少露面。
消息傳着傳着,
就變成宋知意得了難治的急症。
而毒物分析的檢測結果顯示,宋知意吸入的這種東西,發作起來很像毒.瘾犯了。
因為吸入不多,不緻命,但不确定會何時發作,疼起來錐心刺骨,若是能忍過一段時間,或許就能好。
隻是,時間長了,難免損傷肌理,對身體會造成何種傷害,誰都無法預測。
葉渭城以前做了卧底,他說:
“這玩意兒是毒.販們為控制下面的小弟時用的。
”
衆人再度将目光投向賀時寒。
警方調查,毫無所獲。
而這種東西,沒有解藥,隻能靠毅力扛着,忍着。
畢竟在那些販.毒之人眼裡,他人的性命都是可以随意糟踐的。
他們隻想着如何折磨他人,讓人聽話臣服,又怎麼會考慮他們的生死。
......
宋知意每日都要忍受折磨,疼得難受時,宋媽媽會在她嘴裡塞東西,擔心她咬着舌頭,甚至會抓撓身體,以至于衣服都會被撕扯得破臉不堪,留下道道鮮紅的指甲印。
常常會神智渙散,瞳孔沒有任何焦距。
身體出現抗藥性,止疼藥都沒什麼作用。
疼到極點時,許京澤抱住她。
她張嘴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皿腥味在她口中彌散,宋知意的眼淚就往下落。
她很能忍,但是疼得厲害,也會喊,整個宋家都能聽到她撕心裂肺的呼喊聲,每當此時,宋家長輩們就隻能默默抹眼淚。
有時,甚至隻能強行把她打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