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宋知意在出院後,又發作了一次。
疼得渾身痙攣時,輾轉掙紮,卻始終不曾喊過痛。
待劇痛平息,宋知意整個人如從水裡撈出一般,筋疲力竭,許京澤輕輕抱住她,感覺懷裡的人漸漸放松,緊繃的神經緩下來,擰了毛巾給她擦身子。
“阿澤......”她聲音嘶啞着。
“嗯?
”
“我想吃小學門口那家的奶卷。
”
許京澤笑了笑,“那我去給你買。
”
“我想自己去吃。
”
“什麼?
”許京澤一愣。
“你偷偷帶我去吧,别讓爸媽知道,我們就出去一小會兒,好不好?
”
許京澤自然不同意,如果她出門時忽然發作,他根本控制不了。
隻是架不住宋知意的軟磨硬泡,扯着他的衣服撒嬌,“我最近都是時隔一兩天才會發作一次,你現在帶我出去,肯定沒事。
”
她已經很久沒出去了,許京澤也是心疼。
見她撒嬌,恨不能傾盡所有對她好。
他點頭同意了。
“那等天黑,我爸媽都睡了再出門。
”
——
天黑後,待宋知意收拾好,開門時,許京澤就愣住了。
她穿着暗紅色的旗袍,珍珠點綴的盤扣,讓她看起來高貴又優雅,這件衣服是為訂婚時特意制作的,那已經是數月以前,裙擺長及腳踝,高領長袖,剛好可以遮住她身上的傷痕。
許京澤盯着她:“你确定要穿這樣出門?
”
“是不是不好看了?
”
穿旗袍,并非越瘦越好,有時,身材豐腴些,反而更漂亮。
如今的宋知意,太瘦了。
撐不起衣服。
“沒有,挺好看的,我是怕你出去覺得熱。
”
宋知意偷偷看了眼周圍,悄聲和他說,“那我們走吧。
”
車子一路駛到兩人的小學門口,因為早已過了放學時間,各個小吃店隻有零星幾位客人,當兩人出現在賣奶卷的小吃店裡時,看到宋知意的打扮,還惹得店家愣了好久。
“我還想吃鴨皿粉絲。
”宋知意沖許京澤笑道。
“你把想吃的都告訴我,我去給你買。
”
宋知意飯量不多,最後那些東西幾乎都進了許京澤的肚子裡。
吃完,她又說想去學校看看。
許京澤是學校的傑出校友,門衛認識他,隻需刷臉就能帶她進去,兩人牽着手在校園裡漫無目的地閑逛着。
“你說,等我們結婚時,要不要邀請我們小學時的班主任啊?
”許京澤忽然問。
宋知意笑出聲,“她那時候快被你氣死了。
”
“我那時候年少無知。
”
“......”
兩人說着,竟走到了學校後面的小樹林,周遭安靜極了,月光透過枝丫疏漏進來,光影斑駁。
此時,許京澤忽然脫下外套。
“你幹什麼?
”夜間風涼,許京澤穿了件輕薄的外衣。
正當宋知意不知道他想幹什麼的時候,許京澤彎腰屈膝,半蹲在她面前。
“你......”宋知意本能想往後退。
“别動。
”
宋知意站定,許京澤的手從她腰上穿過,将衣服攏在她腰上,雙手扯着袖管,一拉一扯,将衣服系在她腰間,垂下的衣服,剛好能遮住她的腿。
“這裡蚊蟲多。
”許京澤起身看着她,目光柔軟。
在她的注視下,他靠得近了些。
低頭,在她眉心輕輕烙上一個吻。
又低頭去尋她的唇。
自從宋知意出事後,兩人就極少親熱,更何況是在這樣的環境下,宋知意隻覺得心如擂鼓,氣息交織時,呼吸間全都是屬于他的熱切。
試探,觸碰......
濕漉又迷離。
心尖戰栗,身上似有火在燒。
宋知意被他壓在樹上,換了個角度,吻得更深。
他的身體皿熱,緊緊貼着她,炎炎夏日,兩人熱烈地擁抱着彼此,他呼出的氣息,像是要将她融化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