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與夏猶清談完,就去看了眼孫子,江鶴庭趴在床上,正等藥膏吸收,他示意謝放與江曦月先出去,要單獨和他聊。
江曦月準備回房,沒想到謝放竟趴在門口不肯走。
顯然,是準備聽牆角!
江曦月簡直無語:
吃瓜惹的禍還不夠?
他可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以後生出的孩子可千萬别像他。
“爺爺,您跟她聊什麼了?
”江鶴庭坐起身子。
“能聊什麼,我必須讓她考慮清楚,戀愛或許是一時沖動,但想長久在一起,就必須考慮更方面的因素,不是隻要你們相愛就可以的。
”
“您不反對我們在一起?
”
“我反對有用嗎?
”
“沒用。
”
“......”
老爺子冷哼着:“說吧,你們發展到哪一步了?
發生實質性關系了?
”
“爺爺,您指的是實質性關系是哪方面?
”
“你别給我裝傻充愣,你們孤男寡女在一起待那麼久,人家夏夏父母将女兒托付給我,她要是肚子大了,我怎麼跟他們交代?
還是我孫子造的孽,我一世英名,在淮城也算家喻戶曉的名人,到時候,我這張臉就算是被你給丢盡了!
”
“爺爺,我懷疑您在變相誇自己。
”
“這都不是重點!
”
“您放心,我有分寸,和她沒發展到那一層。
”
“真的?
”
“我說的話,您還不信嗎?
”
“誰知道你會不會獸性大發,畢竟夏夏長得好看。
”
“......”
趁着老爺子睡着,江鶴庭敲開了夏猶清的房門,兩人聊了一個多小時,打算抽空一起回趟淮城與雙方父母說明情況。
老爺子都知道了,事情也瞞不住,倒不如早些坦白。
這一夜,大家都睡得很遲。
結果天沒亮,院子裡就傳來車聲,江鶴庭後背疼,睡眠淺,起身站在窗口看了眼,呼吸一沉......
居然是父母來了!
他急忙下樓。
此時,天是霧色的,江仲清夫妻倆昨晚接了電話,就連夜來了。
江鶴庭對父親還是敬畏的,瞧他滿身風塵,一臉怒色,低聲與父母打了招呼,“你們怎麼來了?
”
“你爺爺打電話給我告狀,說你把他小徒弟拐走了。
”
“......”
“你說你,讓你談戀愛,你就裝死,裝出要打一輩子光棍的模樣,結果呢?
挖你爺爺的牆角,你可真是一點都不心軟啊,這一切還發生在他眼皮底下,你爺爺讓我來收拾你這個逆子。
”
“她究竟看上你什麼了?
整天待在家裡,又悶還不解風情。
”
江鶴庭被父親說懵了。
“我很好奇,夏夏才二十出頭,你都三十多了,你們之間沒有代溝嗎?
你體力和精力跟得上人家年輕人嗎?
”
難道他不是年輕人?
還是說,在父親眼裡,自己已經是中年人了?
夏猶清起床後才知道江仲清夫妻倆來了,當初師傅收她為徒時,還說:“你跟我們家有緣,你跟我兒子名字裡都有個【清】,你注定就是我的徒弟,仲清是我兒子,我也曾教過他,嚴格來說,他也算是你師兄。
”
她在江家那段時間,還真喊過他師兄。
如今再相見,氣氛要多尴尬就有多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