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
方韻儀不停搖着頭,“不、不可能!
你明明不能生,怎麼會懷孕,假的,全都是假的。
”
“原本這件事想等三個月後再公布,但現在的情形,似乎不說總有人誤會。
”許京澤牽着宋知意的手,兩人相視一笑。
那種幸福之情溢于言表。
“趁着今天訂婚,我想和大家說,我們......确實有孩子了。
”
衆人嘩然。
不過想來也沒什麼,如今未婚先孕的不少,如此看來,許京澤急着籌備婚禮就很好解釋了。
“騙子,你們全都是騙子,她就是隻不會下蛋的母雞,怎麼可能懷孩子,全都是假的。
”方韻儀搖着頭,打死都不願相信這件事,“一定是你們兩家聯合起來诓騙我們,可能過段時間,就說孩子流掉了,讓大家以為宋知意能懷孕......”
許京澤松開宋知意的手,朝着方韻儀走過去。
她吓得連連後退。
民警以為他要動手,許京澤隻笑道:“你們放心,我不會打她的,就想和她說幾句悄悄話。
”
此時的許京澤,目光淩厲得好似一把刀。
方韻儀被吓得腿軟。
當他靠近時,壓着聲音說:“方韻儀,你怎麼還是沒明白,今晚,你注定會成為整個京城的笑話。
”
“原本你收下珠寶時,小意還沒查出懷孕,我們是想報警,先發制人,将這件事摁在搖籃裡,一個勒索敲詐犯的話,估計沒人會信;可後來小意懷孕了,你能如此輕易混進來,就沒想過原因嗎?
”
方韻儀怔了下。
思考片刻就明白:
是他們故意的!
所有的一切,都是早就設計好的。
許京澤的氣息近在咫尺,明明是溫熱的,卻讓她覺得遍體生寒。
無論她今晚是否出現,是否會把宋知意的事說出去,他們都會設計把自己送去吃牢飯。
好狠毒!
“你、你們......簡直不是人!
”方韻儀惡狠狠地咬牙道。
“用這種威脅一個女生,你是什麼東西,垃圾還是畜生?
”許京澤冷笑道,“你放消息出去,又混進訂婚宴,無非就是想看我們的笑話......”
“你現在知道,誰才是笑話了吧!
”
原本他和宋知意是打算直接以敲詐勒索把她抓去吃牢飯,隻是懷孕一事,打亂了計劃而已。
用珠寶栽贓她,這事兒确實不夠磊落,不夠漂亮。
但對付她這種無恥的人,自然要用非常手段!
方韻儀渾身發冷。
他們做事太絕了,故意讓她收下珠寶,好毒。
她氣得一把扯住許京澤的衣服,伸手去抓他的臉,卻沒想到——
下個瞬間,
許京澤忽然擡起一腳,将她踹翻在地。
她疼得蜷縮着身子,民警看向許京澤,“您不是說不動手?
”
許京澤慢條斯理地整理衣服,說道:“我說不動手,但我沒說過,不能正當防衛啊,總不能被人打,我還不能反抗吧。
”
“許京澤,你心腸太歹毒了,你害死我女兒,還想害我,你不得好死,我詛咒你生出來的孩子一落地就是個殘廢,我......”
方韻儀再想說話,早已有控制不住的宋家與許家親戚上前打她。
還有些賓客也上前踹了幾腳。
無論如何,詛咒未出生的孩子,都是大家所不能忍的。
拳打腳踢,薅頭發抓臉,什麼招數都有人用。
群情激奮,民警根本控制不住!
當方韻儀被民警拉出來時,已經被打得滿身傷痕,奄奄一息,渾身上下幾乎找不出一塊好皮膚......
最關鍵的是,動手的人太多,警方也不可能把所有人都帶回去責問,甚至有人根本不承認動手,隻說是上前勸架。
法不責衆,方韻儀這頓打算是白挨了。
謝放感慨道:“這出關門打狗的戲碼,還挺好看的。
”
陸硯北看了他一眼:“你就知道八卦看戲,你看老賀、阿澤,談戀愛比你遲,結婚生孩子都比你早,你能不能把心思用在正事上。
”
“......”
這話,簡直是在戳他心窩子,謝放氣得臉都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