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走來幾個神色匆匆的人,護士不以為意,攙扶引導着徐挽甯,那幾個人在與她們錯身而過時,又停下了腳步,互看一眼。
追上徐挽甯,打量着她。
寬大的墨鏡遮住了她大半張臉,手中又攥着盲杖,短發,很白,很瘦。
很符合他們要找的目标。
“你們有事嗎?
”護士皺眉,打量幾人。
一個狗仔上前,伸手在徐挽甯面前晃了晃,沒反應。
惹的護士十分不快,“你們到底要幹嘛?
”
徐挽甯側耳聽着,不知發生了什麼,隻能攥緊手中的盲杖。
“我們想問這位小姐一點事。
”幾個狗仔記者快速圍了上去,“您是不是認識陸硯北?
”
徐挽甯沒想到這幾人是沖着自己來的,而且問得這麼直接,難免詫異,卻還是強迫自己冷靜,“不好意思,我不認識他。
”
說完,就示意護士帶自己離開。
“晟世老總,您真的不認識嗎?
”記者窮追不舍,“既然不認識,他為什麼會陪你來醫院?
”
“你們究竟是什麼關系?
”
“您知道二爺結婚有妻子嗎?
您的眼睛是怎麼瞎的?
天生的?
”
......
記者們就像一群蒼蠅,緊盯着徐挽甯。
她頭疼得幾乎要裂開!
想快速逃離這個是非之地,她攥緊盲杖,在護士的保護下,快步離開,倉惶又無助,淮城這樣的地方,一年也發生不了幾件大事,狗仔們不願放她離開。
甚至有人怕她跑掉,伸手拉扯。
險些把徐挽甯拽倒在地。
周圍人見狀,紛紛駐足圍觀,不知發生了什麼。
“你們在幹嘛?
”一道低沉又淩厲的聲音忽然響起,擲地有聲。
幾個記者聞聲看過去,男人一身黑衣,足下生風。
眉眼間的蕭瑟肅殺,讓人心驚,内斂的氣場全開,眼底更是一片陰沉寒肅。
他身後還跟着個穿花襯衫的男人,生了張格外漂亮的臉。
記者狗仔隻是懷疑眼前的短發女人身上有故事,或許能從她身上挖出點豪門秘辛,卻沒想到真的能碰見陸硯北,吓得紛紛往邊上退。
他身上散發的寒意,竟比凜冬的寒風還刺骨。
徑直走到徐挽甯面前,伸手,握緊她抓着盲杖,有些輕微發抖的手,“沒事吧?
”
徐挽甯搖了搖頭。
現在的部分記者,為了抓新聞博眼球,毫無底線,正常人都招架不住,徐挽甯看不到,自然有些慌。
此時,倒是有個不怕死的狗仔,忽然問了句:“二爺,您為什麼會出現在淮城?
來這裡做什麼?
”
陸硯北偏頭看他。
目光對視,狗仔被吓得雙腿一軟,因為他的眼神太冷。
好似要将他渾身皿液都凍住一般。
陸硯北嘴角輕翹,“我如果不來,又怎麼會知道,你們是如何欺負我妻子的?
”
妻子?
徐挽甯明明是長發,而且沒有這麼瘦,也不瞎啊。
“這怎麼會......”記者有些困惑。
“我家二哥和二嫂的事,跟你們有什麼關系嗎?
吃飽了撐的,外面那麼多新聞不報道,整天盯着别人夫妻倆的那點事,你們也配叫記者?
”謝放皺眉。
說真的,就連謝放再度見到徐挽甯,都有些認不出她。
換了發型,又戴着墨鏡。
也難怪别人會錯認,說二哥在外面找了其他女人。
“我們走。
”陸硯北拿過徐挽甯手中的盲杖丢給謝放,彎腰,将她打橫抱了起來。
“你......”徐挽甯隻覺得身體失重,本能伸手,摟住了他的脖子。
“抱着走,更快些。
”
“她真是陸少夫人?
”記者不信。
陸硯北回頭看了他一眼,沒說話,那眼神好像在說:
關你屁事!
但是消失數月的徐挽甯,與陸硯北同時現身淮城的消息,終究是紙包不住火,很快就傳開了。
最先收到消息的就是淮城江家。
遠在外地的江鶴庭算是瘋了。
陸硯北,你又給我出難題,讓你帶人去醫院複查,都能給我惹出這麼多事,我上輩子造了什麼孽,刨了你家祖墳嗎?
所以這輩子給你們夫妻倆當牛做馬,還債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