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唏噓感慨,覺得當警察實在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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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江鶴庭瞧着夏猶清近幾日心情不錯,就和她說起了結婚這件事。
“我打算這兩日就回淮城,将我爸媽和你父母接過來,商量一下我們的事,關于這件事你有什麼想法?
”
“你是怎麼打算的?
”夏猶清摩挲着手上的戒指。
這個戒指,原本是按照她的手指圍度打造的,隻是她前段時間食不下咽,手指也變得纖細,所以戒指顯得不太合寸。
“我想年底舉行婚禮。
”
江鶴庭繼續說着:“關于婚禮地點,我打算回淮城辦,可以像謝放那樣,我們也去國外找個海島,年底國内天氣寒冷,你如果想穿婚紗,也怕你凍着。
”
“我覺得現在中式婚禮也挺好,我咨詢了幾個婚慶公司,他們也有些以前承辦婚禮的視頻和照片,你可以看看,有喜歡的就告訴我。
”
......
江鶴庭平時話很少,也是難得話多。
隻要涉及夏猶清的事,他都很上心,全都是他親自去溝通的。
他說着,還拿出幾份婚紗店的宣傳冊,“這個季節,拍婚紗正适合,不冷不熱,再過些時候,你如果開始出現孕吐,估計就沒精力弄這些了。
”
夏猶清翻着各個婚紗店地樣圖。
“如果你想去外地拍攝,就要更早些預約,不過還是别去太遠的地方,我怕你身體吃不消。
”
她兇前的傷口,還沒有完全愈合。
江鶴庭準備得很充分。
圈子裡幾乎都是結過婚的,他找了許多人咨詢意見。
夏猶清看着他:“你真的想跟我結婚嗎?
”
“真的想。
”江鶴庭伸手摸了摸她瘦削的臉,“怎麼忽然問這個問題。
”
“因為我懷孕了,對吧......”
江鶴庭不能否認有這個原因,畢竟他和夏猶清交往時間不長,說實在的,他還想多一點時間過二人世界。
如果沒有這個孩子,可能真不會如此快地準備結婚事宜。
“夏夏,你到底怎麼了?
”江鶴庭覺得她語氣不對勁。
夏猶清微微閉了閉眼,再看向他時,眼中有股難以言說的痛苦與掙紮。
她聲音很輕的說道:
“婚紗照我不想拍,婚禮我也不想辦,你也别去接我爸媽過來......”
“這個孩子,我不想要。
”
她聲音很輕,落在江鶴庭耳中卻好似有千斤重。
那一瞬間,整個房間都陷入了死寂,江鶴庭隻覺得兇口悶悶的,他性格确實冷僻,甚至有人曾用無情無趣來形容他。
可自從确定夏猶清不曾染病,還有了身孕,他内心是很期待這個小生命降臨的。
尤其是剛目睹阮蘇念生下孩子。
那種感覺就更加強烈。
他甚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愣了數秒才怔忪地問道:“夏夏,你、你說什麼?
”
江鶴庭似乎把希望寄托在自己耳背,或許是他聽錯了。
“我說,我不想要這個孩子。
”夏猶清看着他,表情很認真,顯然,這個決定,她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我想......”
“把孩子打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