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的身體本就不好,關于這點,作為家屬你們應該更清楚,抱歉,我們盡力了。
”
“我......”陸硯北聲音都在發抖,“我能進去看看她嗎?
”
醫生點頭。
病房外,除了陸家人,還有些躲在暗處等消息的記者。
聽聞這消息,都覺得震驚。
直至後來看到一個全身蒙着白布的人被推出來,陸硯北失魂落魄,眼睛赤紅,表情顯得茫然又無助。
瞳孔渙散,好像下一秒,他就會徹底崩潰。
看來,徐挽甯真的死了。
她才過了幾天好日子啊,孩子還那麼小,都沒滿周歲,也太可憐了。
江城的記者對徐家的情況比較了解,很快就有人敏銳地發現,徐挽甯這次回江城,是為了祭拜死去的父母。
同一天,同樣死于車禍。
這就像是一個輪回。
加上車禍現場漫天的紙錢,難免會有人往怪力亂神那方面扯。
說徐挽甯怕是受到了什麼可怕的詛咒。
關于二十多年的那場車禍,也被記者們翻了出來。
——
消息傳回京城,有人唏噓徐挽甯紅顔薄命,有人感慨她命運多舛,自然也有人聽到這個消息,恨不能放鞭炮慶祝。
“這個賤人,居然車禍死了,簡直老天要收她。
”
梁晗笑得放肆。
被毀容的一張臉,猙獰可怖。
“我看她以後還怎麼得意!
”
“小晗!
”梁鴻生皺着眉,“死者為大,你說話能不能尊重點?
”
“我都被她害成這樣了,你還讓我對她尊重?
”梁晗自從被毀容後,情緒變得極不穩定,“毀了容,還差點坐牢,您居然同情她?
”
“她畢竟已經死了。
”
梁鴻生沒想到徐挽甯會走得這麼突然,内心唏噓。
“那是她活該,和她爸媽死在了同一天,你說巧不巧?
可能是她爸媽從地下爬出來,把她帶走了。
”
“你别胡說!
”梁鴻生皺眉怒斥。
“不是我胡說,報道上就是這麼寫的。
”
梁晗将一個平闆扔在他面前,哼着歌兒離開。
梁鴻生拿起平闆查看。
報道上除了有徐挽甯的車禍照片,還有二十多年前她父母車禍的現場,還貼出了她父母的遺照,不過眼睛的地方都用黑條馬賽克做了打碼處理。
即便打了碼,梁鴻生在看到徐挽甯母親照片時,還是愣在了原地。
渾身的皿液幾乎凍住。
尤其是報道中稱,她母親名叫周若岚。
“周......若岚?
”
他強忍着牙顫,手指顫抖,輕輕撫摸着平闆上的那張黑白照。
“爸,外公打電話,說幫我預約了最好的整容醫生,給我做全身整容。
”梁晗笑着看向梁鴻生,“爸?
您怎麼不說話啊!
”
徐挽甯居然是她的女兒?
難怪會那麼像。
梁鴻生急火攻心,隻覺得手腳發麻,竟生生嘔出一口皿,昏死過去。
梁晗吓瘋了,打電話給盧老,“外公,我爸忽然暈倒了。
”
盧老爺子并不感到意外,冷笑一聲,“沒用的東西!
”
盧老可沒空管梁鴻生。
徐挽甯一死,聽說陸硯北悲痛欲絕,陸家一團亂,也是時候該動一動陸家了,他拿出手機,給陸勁松打電話,語氣中帶着笑,“勁松啊,看到新聞了吧。
”
“看到了。
”
“按計劃來?
”
“好。
”
陸勁松挂了電話,看向房間内的衆人,有江家衆人,陸震寰、陸硯北兄弟倆,病床上......
還坐着徐挽甯。
她正低頭喝着黑魚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