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還愣着幹嘛,趕緊給董少道歉啊!
”溫晴催着她。
溫瀾站在那裡,沒說話。
在這樣的場合被打一巴掌,董少覺得沒面子。
這年頭的富二代,總是被人捧着,從來隻有欺負别人的份兒,何曾受過這份氣。
既然你讓我沒臉。
我也不會給你臉。
幾個男人說話越發難聽,直至有人說了句,“溫家可真有意思,都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睡過的女兒,現在是準備來找接盤俠?
”
“前段日子,我在蘭桂酒坊遇到個人,模樣和溫大小姐挺像。
”
“我也記得,我還記得那個女人屁股上有個紅痣,該不會就是溫大小姐吧。
”
幾人七嘴八舌。
溫晴則忙着幫她辯解:“我姐姐從來不去酒坊,你們肯定是認錯人了,而且她屁股上也沒有什麼紅痣。
”
董少揉着臉,盯着溫瀾那張漂亮的小臉,“有沒有,證明一下就好了。
”
言下之意:
她如果想證明清白,就把衣服脫了。
周遭一陣哄笑。
溫瀾手指不斷收緊,在水晶燈璀璨的燈光下,挺直的腰杆,仍舊高傲。
她從沒想過,人心可以惡毒到這個程度。
自己身上根本沒有紅痣。
這些人胡編亂造這些不存在的東西,無非就是想讓她難堪。
對方就是笃定她不可能脫衣服,才敢如此大放厥詞。
“溫小姐,為了你的清白,不如脫一下給大家看看吧。
”周圍,有個女人笑得不懷好意。
“你們太過分了,就算我姐姐去過蘭桂酒坊又怎麼樣?
”溫晴擋在姐姐面前。
看似是在為她解圍,其實每句話都在将她往火坑裡面推。
“誰不知道出入蘭桂酒坊的都是些什麼女人啊,你們溫家把這樣的女兒包裝一下推銷給别人,真當别人是收破爛的嗎?
”
收破爛?
用詞何其尖酸刻薄。
“就是,看一下呗,又不會少塊肉!
”
“可能是不敢吧。
”
“......”
尖酸刻薄的聲音此起彼伏。
尤其是那些看熱鬧的,不嫌事兒大,一個勁兒地拱火。
沒人關心真相到底如何,就是純粹想看戲,溫瀾是無論如何都沒想到,她與在場所有人幾乎素不相識,都是第一次見,衆人卻對她惡意這麼大。
可她不知道,就是徐挽甯幫她解圍,已經讓她成了不少人豔羨的對象,許多人都等着看她出醜。
她指甲用力,嵌入了掌心。
她甚至覺得腦袋一陣陣暈眩。
想解釋,可她知道,衆人想看的不是這些。
——
二樓休息室
伴随着輕叩門的聲音,一個身穿黑衣的男人快步走進來,附在賀時禮耳邊小聲嘀咕着什麼,他臉上沒什麼表情。
休息室隔音好,聽不到外界的任何動靜。
“我出去一下。
”賀時禮将懷中的陸呦呦遞給陸硯北。
“怎麼了?
”陸硯北接過女兒。
“有點事要去處理,你們繼續吃飯。
”賀時禮說着,摸了摸陸呦呦柔軟的頭發。
“賀叔叔,你快點回來。
”陸呦呦很喜歡他,奶聲奶氣的。
“知道了,叔叔忙完就回來陪你玩。
”
離開休息室,關上門的一刻。
賀時禮臉上笑意瞬間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