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硯北眸子微沉。
伸手,将她的手從自己衣服上扯下來。
緊盯着她,她長得漂亮,生病時也有種脆弱的美感,乖乖,小小的一個,很容易讓人升騰起變态的破壞欲。
若非她生着病,他倒是真想把她弄壞了。
離開卧室,站到窗邊,從煙盒裡磕出根煙,銜在嘴邊,掏出打火機。
“我去醫院找醫生,恰好遇到了徐小姐。
”陸鳴解釋,“她好像被醫院開除了。
”
他剛才也聽到徐挽甯叫了陳柏安的名字,有點尴尬。
難怪江城人人都說徐挽甯愛慘了他。
看來,傳言不假。
陸硯北應了聲,不難猜出是誰幹的。
伴随着“咔嚓”一聲,打火機的火光,将他整張臉瞬間照亮,煙被點燃的瞬間,又被他掐滅了。
陸鳴愣了下:
他家二爺煙瘾大,還是第一次看他主動掐煙。
“二爺,徐小姐她......”陸鳴看了眼卧室。
“病了,發燒。
”
陸鳴在心裡嘀咕,難怪在醫院遇見時,她臉色那麼難看,“那您感覺怎麼樣?
”
“什麼感覺?
”
“身體啊。
”
“還行。
”
**
徐挽甯這一覺睡得深沉,朦胧睡醒時,發燒的後遺症導緻渾身還有些酸痛感,注意到室内很暗,隻有床頭亮着一盞小夜燈。
她敏銳察覺,這不是她的卧室。
睜開眼的瞬間,就看到了陸硯北。
一身黑衣,面色寒沉。
就像暗夜蟄伏的野獸,那雙眼睛,似會吃人般。
他看起來,心情很差。
自己惹到他了?
她還沒開口,就聽他說了句,“你該走了。
”
經過幾次接觸,徐挽甯可不會自不量力地認為,自己在陸硯北心裡有多特别,急忙下床,整理衣服,“不好意思,又給您添麻煩了。
”
“走吧,我正好要出門。
”陸硯北說完,離開卧室。
徐挽甯此時身體還有點不舒服,也沒多說什麼,跟他上了車。
此時已是傍晚,雨停後,落霞好似被擠爆的橘子汁,鋪滿整座城市。
隻是如此美景,徐挽甯卻無暇欣賞。
負責開車的仍是陸鳴,一路上都沒人說話。
直至遇到晚高峰,車子被堵在半路,車載廣播裡,正在播放本地新聞:【陳氏集團這兩年發展迅猛,陳柏安率領全體員工勵精圖治,創造了一個又一個佳績......】
徐挽甯看向陸鳴:“能不能換個電台。
”
陸鳴點頭,調了個音樂頻道,看似漫不經心地問道:“徐小姐和陳總訂婚5年,感情應該很深吧?
”
“怎麼忽然問這個?
”
“好奇而已。
”陸鳴幹笑兩聲,“如果不是感情深,您發燒昏迷,怎麼還能叫他的名字。
”
陸硯北一記冷眼射過去,警告他不要多話。
徐挽甯怔忡片刻,居然一笑,“你隻聽到我喊他的名字?
”
陸鳴點頭。
“那你肯定沒聽到後半句。
”
“後半句?
”陸鳴追問。
“陳柏安,有病!
”
車内,瞬時死一般的安靜。
陸鳴差點被噎死。
陸硯北偏頭打量徐挽甯,總以為她是隻溫順的貓。
可他忘了,貓也有利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