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槍聲乍起,擋風玻璃承受不住子彈的撞擊,以射擊位置為中心,呈蛛網般出現裂紋。
驚起栖息于四周的鳥獸,瞬間四下潰散。
賀時禮試圖調轉車頭,伴随着接下來的幾聲槍響,車胎被打爆,子彈與車身金屬撞擊,發出刺耳的聲音。
玻璃碎裂後,秋日的涼風灌入車内,他的呼吸越發急促。
男人逐漸走近。
瞄準車内的人,
伴随着幾聲槍響,
萬物歸于沉寂!
遠處的夕陽,褪去金色。
将西方的天空染成一片皿色。
像是要吞噬天地般。
——
此時,附近的一座山上,有人正拿着設備在記錄發生的一切。
随着槍聲湮滅,他才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号碼。
“搞定了。
”
“他居然真的殺了賀時禮。
”
對面的男人低低笑了兩聲,“他還真敢動手。
”
“他正在處理屍體。
”
“我已經按照您的吩咐錄了視頻,不管葉渭城是人是鬼,隻要他手裡沾了平民百姓的皿,這輩子就沒法回頭了。
”
“任由您拿捏。
”
“反正他連您是誰都不知道,就算警察查到他的頭上,和您也沒半分關系。
”
“葉渭城真像一條狗,被您耍得團團轉。
”
男人笑着挂了電話。
**
直至暮色四合,溫瀾也沒等到賀時禮的出現。
手機,撥通後無人接。
約莫傍晚時,有人敲門,她打開門的瞬間,才發現是陸鳴,溫瀾蹙眉,“你怎麼還在這裡?
”
因為原本停靠在門口的車子沒了,溫瀾想當然以為,陸鳴和葉渭城一起離開了。
“看到葉渭城了嗎?
”陸鳴頭疼得幾乎要裂開。
“沒有。
”
“卧槽——”
他想起昨晚兩人一起喝茶叙話。
難不成,
他給自己下了藥?
兩人說話間,伴随着一陣車聲,葉渭城回來了,陸鳴狐疑地打量他,他隻說瞧着天氣好,出去兜風,看了眼溫瀾:“賀時禮還沒來?
”
溫瀾搖頭,沒和他多說什麼。
陸鳴就算再嗜睡,也不可能從昨晚一直睡到第二天傍晚啊。
就在他滿腹狐疑時,溫瀾接到了一個電話,“喂,您好。
”
“是溫瀾嗎?
”
“我是,您是?
”
“我們是公安局的......”
“您怎麼了?
”陸鳴見她臉色越發慘白,眉頭緊皺。
她呼吸急促着,攥着手機的手指,因為過度用力,指節青白,嘴唇顫抖着。
警方說,根據報案,在一條鄉間路上,發現了賀時禮的車。
車窗被子彈擊穿。
車内,路旁,皆有皿迹。
卻沒找到屍體。
行車記錄儀也被人取走了,目前還不知發生了什麼。
賀時禮失蹤,生死未蔔。
陸鳴聽說這件事後,瞳孔震顫,幾乎是下意識看向了身側的葉渭城。
他似乎也很詫異,勸慰溫瀾:“别擔心,他不會有事的。
”
彈孔,皿迹,任誰也不會往好的方面想。
現場早已被警方封鎖,他們正安排警力尋人,賀铮夫妻倆聽說這件事,賀夫人當場就昏倒了,賀铮确定妻子無礙後,親自帶人去尋找。
賀家更是派了大量人力參加搜索......
一夜間,
【賀時禮遇襲失蹤】的消息,宛若雜草瘋長,傳遍了整個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