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溫瀾成了衆人的焦點,她驚訝又覺得不可思議,俞老在醫學上造詣很深,她從未想過高攀上這層關系,還是賀夫人抵着她的胳膊,低聲說:“這種時候,你怎麼發愣?
”
“沒關系,我就随便問問。
”俞老臉上在笑,内心苦啊。
這種事又不能強求。
溫瀾抿了抿嘴,“我就是覺得,如果能做您孫女,有點不可思議,天上怎麼會掉餡餅呢?
”
“如果天生真的掉了餡餅呢?
”徐挽甯追問,“你要不要?
”
“那肯定要啊。
”
這時候,溫瀾也沒想過俞老是真的有意認自己做幹孫女。
以為是開玩笑。
直至陸老太太一拍桌子,笑道:“既然老俞有意,這丫頭又不反對,要不你倆就抓緊把這事兒給辦了吧。
”
賀時禮皺眉。
這話聽着,怎麼那麼不對味啊。
溫瀾全程都處于懵懵的狀态,俞老也是心疼她之前的遭遇,總想着給她最好的,絕不能如此悄無聲息地就把她認下。
所以他決定:
他要弄個認親宴。
他就是想讓所有人都知道,溫懷民瞎了眼,把魚目當珍珠,但他不瞎。
“認親宴?
會不會太高調?
”溫瀾此時腦子都是懵的。
“我總要告訴所有人,你現在是我孫女啊,再說了......”俞老咳嗽着,“我一輩子沒結婚,沒辦過酒,這麼多年,我那些同事朋友,結婚生孩子,我出了那麼多份子錢,總得收回來吧。
”
“好不容易有喜事,如果不把這些年我花出去的份子錢收回來,那我多虧啊。
”
這話說的,
溫瀾竟無言以對。
“再說了,以後大家知道你是我孫女,就沒人敢欺負你了。
”
俞老說這話的時候,瞥了眼賀時禮。
賀時禮:“......”
這眼神是什麼意思?
他何時欺負過溫瀾。
如果是床上,那就另當别論。
用餐後,俞老單獨把賀時禮拎到一邊:“我想認溫瀾做幹孫女,你小子似乎不太高興啊?
”
“我沒有。
”
“那你是怎麼想的?
”
“隻要您和瀾瀾願意,我沒想法。
”賀時禮多精,笑道,“就是覺得,您的眼光跟我一樣好。
”
俞老咋舌。
臭小子,誇他就算了,還非要把自己也誇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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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媽聽說這件事,笑得合不攏嘴。
笑着笑着,又哭了。
拉着溫瀾的手,感慨她們終于苦盡甘來。
俞老将這事兒當喜事辦,他沒這方面的經驗,關于置辦酒席,全是陸硯北在負責。
這些年,他但凡身體不适,無論什麼時候,他身處何地,老爺子都會及時趕到,他想把認親宴辦得熱熱鬧鬧,陸硯北自然全力支持。
俞老認溫瀾一事,很快就在京城傳開。
衆人感慨溫瀾運氣好之餘,又會讨論起溫懷民。
他下體做了手術,生育能力是徹底沒有了。
尿路恢複後,有時會出現尿失禁的情況,讓他很難堪。
最近兩日剛能下床活動,正準備抽空去找溫瀾,修複父女關系,他了解溫瀾,重情又心軟。
隻要自己去求她,對她好,一次不成,那就多求幾次。
她總會心軟的。
給自己養老送終。
自己被黑掉的那筆錢,是否在賀時禮或溫瀾手裡已經不重要。
他如今這幅樣子,肯定要找人伺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