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挽甯剛吃了口米飯,被這句話嗆了嗓子,猛烈咳嗽。
陸硯北急忙上前,輕拍着她的後背。
“怎麼回事?
這麼不小心。
”陸夫人皺眉,一臉無辜。
陸硯北看了母親一眼:
她怎麼回事,您還不知道?
裝什麼啊。
陸夫人都是低笑一聲。
小姑娘膽子真小,這麼不禁逗。
徐挽甯平複呼吸,幹笑兩聲,“陸夫人,您别開玩笑。
”
挺吓人的。
陸夫人笑道,“我這輩子命苦,隻生了兩個兒子,懷硯北的時候喜歡吃辣,我滿心歡喜的以為能生個閨女,沒想到還是個帶把的小子,所以我一心想要個女兒。
”
“我的意思是,你要是不介意,我可以認你當幹女兒。
”
陸硯北臉一黑:“我介意!
”
“你介意?
”陸夫人輕哼,“忍着!
”
“……”
幾次交鋒,徐挽甯知道陸硯北拿他母親沒轍,清了下嗓子,打破僵持的局面,“二爺,你吃午飯了嗎?
”
“沒有。
”冷硬的臉上,沒有表情。
陸夫人聳肩,“我隻買了兩人份的餐,你想吃,自己去買。
”
——
陸硯北去外面用餐,回來時,陸夫人已經回酒店休息。
徐挽甯接到了派出所的電話。
“徐小姐,徐蓁蓁已經認罪,如果您方便,近期來一趟派出所,被抓的那幾個混混中有人不太配合,有些細節需要再和你确認。
”
“好。
”徐挽甯答應。
當她挂了電話,陸硯北就說道,“徐蓁蓁被抓,對徐家沖擊很大。
”
“我知道。
”
要不然,李淑英也不會跪下求她。
“徐家的公司狀況近來很差,再經曆這件事,岌岌可危,徐振宏準備召開發布會,宣布和徐蓁蓁斷絕父女關系,斷尾求生。
”
“與我無關。
”
徐挽甯和徐家已經兩清,語氣笃定決絕。
陸硯北笑着挨着床邊坐下,伸手摸着她的臉,粗粝的指腹蹭着她細嫩的皮膚,有點癢。
徐挽甯本能想躲,後腦勺被他穩住,無法動彈。
他的鼻尖蹭着她的,距離極近時,呼吸攪在一起,熱切紊亂。
他沒動作,就這麼厮磨。
徐挽甯心跳飛快,伸手攥緊他的衣服,“你别這樣……”
聲音嬌嗔,像是撒嬌。
“覺得難熬了?
”陸硯北低笑着。
“你到底親不親。
”
“給你發消息,為什麼不回?
”
徐挽甯沒想到他會突然提這件事,愣了數秒。
陸硯北回京這段日子,給她發的消息,她并不是每條都回複。
“你這麼小氣,愛記仇?
”徐挽甯反問。
陸硯北笑出聲,低頭吻住了她。
一吻結束,陸硯北并沒離開,而是輕啄着她的唇角,嗓音低啞地說:“沒良心的東西。
”
太親昵,太暧昧。
徐挽甯看着他,很想問一句:
你喜歡我嗎?
隻是話還沒說出口,餘光瞥見透過病房門上的小玻璃窗,站着一個人。
陸硯北轉頭,順着她的目光。
看到了陳柏安。
他不知在門外站了多久。
陸硯北開門,他拎着果籃,懷中還抱着一束玫瑰。
李淑英到醫院逼迫徐挽甯一事已經傳來,陳柏安知道她被綁架住院,心急如焚,鬼使神差得就來了,然後就透過門上的小窗,看到了她和陸硯北親熱的畫面。
比在拍賣會吻臉對他的沖擊力更大!
他們在接吻,忘情,投入。
徐挽甯紅着臉,動情嬌軟的模樣刺痛着他的心。
有那麼一刻,他很想沖進去,可他見識過陸硯北的手段,但凡他往前踏一步,辛苦經營的數年事業,就會瞬間崩塌。
“陳總,你怎麼來了。
”
陸硯北占據門口,根本沒打算讓他進去。
“我來醫院探望一個朋友。
”在他面前,陳柏安都不敢說是來看徐挽甯的。
“那挺巧的。
”
男人之間的暗流,無需多言。
陸硯北撩着眉眼,笑道:“不是來看朋友?
還不走嗎?
”
“我這就走。
”
陳柏安離開後,回了和徐挽甯的婚房,他近來都住這裡,想到她和陸硯北親熱的畫面,氣得将玫瑰揉碎。
卻被花刺刺傷,手心鮮皿淋漓。
他後悔了。
他好像是徐挽甯的,當初,他就不該退婚,不該在她被人非禮時,沒有救她。
他不信陸硯北真會娶她。
他在等,等着她被陸硯北抛棄。
到那時候,她還得回到自己身邊。
**
次日徐挽甯出院。
陸夫人送她回到紫禦莊園,還給她買了一堆補品,“你太瘦了,需要多補補。
”
“謝謝華姨。
”
在陸夫人的強烈要求下,徐挽甯改了口。
她離開後,徐挽甯把屋子打掃幹淨,又去超市購買食材,将冰箱填滿,做好晚飯時,陸硯北就來了。
吃完飯,陸硯北抱着她,下巴抵在她的頸窩處厮磨。
“我還有事情要忙,今晚不在這裡過夜。
”
距離晟世周年慶不足半個月,各大新聞媒體争相報道,宣傳造勢,陸硯北近期肯定會很忙。
徐挽甯乖巧點頭。
陸硯北淡笑一聲,“不留我?
”
“你不是有正事要忙嗎?
”
“我想……先和你幹點正事。
”
徐挽甯逃跑時,跑得太狠,劇烈運動的後遺症,此時雙腿還疼着。
不過她拗不過陸硯北,最後還是從了他。
結束後,把她摟在懷裡時,陸硯北低聲說,“确定去京城讀博?
”
“我本來沒決定好,前幾天見到俞老,他也覺得學校适合我,有個很好的教授,可以幫我引薦,隻是想考他博士的人很多,應該會很難。
而且思佳也在那裡,能互相照顧。
”
徐挽甯決定報考京城醫學院,最大的原因是俞老。
陸硯北點頭,吻着她的眼睛:
“我過些日子就要回京了,到時候,跟我一起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