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内
葉渭城在重症監護室待了兩天,衆人隻能隔着玻璃見到他,轉移到普通病區後,醫生隻說待他醒來就好。
阮蘇念一直在旁陪着,正與徐挽甯交流孕期心得。
結果,許京澤湊了上來:“帶我一個啊,懷孕這事兒,我也懂。
”
“你能安靜點嗎?
”陸硯北隻覺得有五百隻鴨子在耳邊聒噪,許京澤這人,真的煩得很。
“二哥,你是不知道,小意肚子越來越大,我真的很焦慮,整宿整宿地睡不着,每天半夜都要起來上好幾遍廁所,我都懷疑自己得了病,我想去看神經科。
”
賀時禮:“尿頻?
你應該去看泌尿科。
”
“......”
“撲哧——”徐挽甯實在沒忍住笑出聲。
她接到陸硯北的電話,就猜出他在猶豫什麼,她原本也在遲疑,擔心阮蘇念太過焦慮會影響腹中的孩子,那日她原本是去賀家找溫瀾,沒想到阮蘇念也在。
即便徐挽甯掩飾得再好,也被她看出了些端倪。
賀時寒至親之人或抓或瘋,所以他被捕後,警方曾聯系過賀铮,所以賀時禮也知道了此事,這才有了他陪徐挽甯、阮蘇念來此這件事。
至于許京澤......
完全是誤打誤撞跟來的。
“想要男孩還是女孩啊?
”徐挽甯看向阮蘇念已經微有起伏的肚子。
“男孩吧,像他。
”
阮蘇念說着看了眼躺在病床上的葉渭城。
結果許京澤接下話茬,“我也覺得男孩好,以後繼承葉大哥的衣缽,可以報考警校,最好是生兩個,老大的叫葉保家,老二叫葉衛國,保家衛國!
”
所有人:“......”
陸硯北想起謝放曾想給自家孩子取名陸小強一事,頭疼得很。
“你信不信他能跳起來打爆你的狗頭!
”
“葉哥還昏迷着,他......”
許京澤話沒說完,就看到葉渭城手指動了下,瞬時吓得他魂飛魄散。
——
葉渭城身體虛弱,醒來後無法立刻起程回國,阮蘇念陪着她,又請了名護工幫忙照料,而其他人則率先回京。
“這個時間,他們應該上飛機了。
”阮蘇念坐在床邊的椅子上,低頭削蘋果。
“對不起,又讓你擔心了。
”他聲音嘶啞着。
“當初選擇跟你在一起,我就知道自己會面對什麼,你不用跟我對不起,你好好養身體,别等到我們婚禮時,你還一副病恹恹的樣子。
”
葉渭城低笑着,“爸媽還好嗎?
你過來,他們該擔心了。
”
對阮蘇念的父母,他是既感激又覺得愧疚。
讓他們舍棄家鄉生活,來這裡照料他們,他平時又忙,能幫到他們的太少。
“你真是瞎擔心。
”阮蘇念輕哂。
“什麼意思?
”
“我爸已經和附近公園裡的那群小老頭混熟了,整天不是聚在一起下象棋,就是逗鳥;至于我媽,加入了什麼廣場舞團,最近在排練,說要去參加什麼廣場舞比賽,我不在家,她剛好有空去練習。
”
“......”
“我第一次聽說,廣場舞還有比賽,我媽是正規比賽,還嘲笑我,說我孤陋寡聞。
”
葉渭城隻靜靜聽她說,嘴角不自覺輕輕翹起。
和她在一起,他真的不需要有任何負擔。
“我是不是話太多了?
”阮蘇念低笑着,将削好的蘋果遞給他,“對了,還有件事。
”
“什麼事?
”
“回國後,咱們去祭拜一下爸媽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