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vip病房,一時竟顯得有些擁擠,溫瀾嫁給賀時禮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見賀家的親戚。
衆人看她的目光,帶着審度和打量。
這裡面自然有瞧不上她的,覺得她配不上賀時禮。
亦或者怪她,将賀時禮害成這樣。
不過賀铮夫妻倆在這裡,一群人不敢造次,隻是有些人說話,夾槍帶棒,任誰聽着都不舒服。
“我不是安排你去做個全面的身體檢查嗎?
你怎麼還沒去?
”俞老看向溫瀾,眉頭緊皺。
他确實給溫瀾安排了全面檢查,不過時間在下午。
“甯甯,你快帶她去做檢查。
”
俞老明顯是想把溫瀾支開。
徐挽甯笑着點頭,挽着溫瀾的胳膊,兩人直接去了俞老所在的辦公室。
約莫十多分鐘,老爺子就回來了,喝了口熱茶,連連咋舌:“賀家這群親戚,哪兒是來看病的,拉着我問東問西,估計有不少人盼着時禮再也醒不來。
”
“那時禮......”溫瀾皺眉。
“放心吧,他醒過來隻是早晚的問題。
”俞老安慰她,“看你的表情,估計賀家這些親戚,你都沒見過吧。
”
溫瀾點頭。
“賀家關系複雜些。
”俞老感慨着。
“時禮那孩子,别看他總是悶聲不響的,遇事卻從沒吃過虧,你跟着他,他大概也不會讓你受委屈。
”
“不過若是真在賀家受了委屈,你一定要找我。
”
俞老看着溫瀾,“反正有我一口氣在,就沒人能欺負你。
”
她甕聲點頭。
——
徐挽甯那日回家,與陸硯北說起賀家這群親戚,就聊起了賀時禮那位做輪椅的堂哥。
“你見到賀時寒了?
”陸硯北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
徐挽甯點頭,“他的腿,是先天殘疾,還是後天的?
”
“後天。
”
徐挽甯詫異,“怎麼造成的?
”
“父子倆坐船出海,遇到風浪,一死一殘。
”
“......”
“其實賀家大伯與賀叔性格不同,賀叔你是接觸過的,脾氣火爆耿直,但是賀家大伯性格比較懦弱,賀爺爺對他本就沒寄予厚望,可是他卻背着家裡,娶了個在酒吧賣唱的女人,被賀爺爺直接趕了出去。
”
徐挽甯抿了抿嘴,“賀家爺爺很在意出身?
”
“據說不是,但他一直不喜歡賀大伯的妻子,覺得她不适合兒子。
”
“就這樣把他們趕出去了?
”徐挽甯追問。
陸硯北點了下頭,“直至兩人生下一雙兒女,都沒讓他們回家。
”
“那後來呢?
”
“後來就是賀大伯出海遇難,才把他們接回來,算是認祖歸宗。
平時很少露面,就連我也沒見過他幾次。
”
徐挽甯感慨:“這麼說來,他們也挺可憐的。
”
“根據警方調查,那次出海,并不是事故,隻是至今都沒抓到兇手。
”
“......”
徐挽甯忽然覺得後背發涼。
如果說那次事故,最大的獲益人是誰?
衆人肯定聯想到賀時禮一家。
徐挽甯不信他們會做這樣的事情?
難怪說賀家這潭水,又深又渾。
“今天累不累?
”陸硯北手指放到徐挽甯的肩上,幫她揉捏着。
她趴在床上,任由他的手按摩。
偶爾按到一些酸脹的地方,徐挽甯忍不住,總是會哼哼兩聲,陸硯北說她現在越發嬌氣了,稍微碰一下都哼哼唧唧的。
“誰嬌氣了?
”徐挽甯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
“那待會兒你别喊疼。
”
徐挽甯被一噎,不争氣得臉熱。
他總是不經意間,就會說些騷話,弄得她都不知該如何回答。
“還有哪裡不舒服?
”陸硯北盯着她。
“沒有了。
”
“我伺候得好不好?
”陸硯北故意貼在她耳邊說話。
伺候?
明明是按摩,他幹嘛總用這種讓人想入非非的詞彙。
徐挽甯哼哼兩聲,“還不錯。
”
“那你也伺候伺候我。
”
徐挽甯此時正趴在床上,甚至連姿勢都沒換,就被某人壓着......
要了一次!
真不知是誰伺候誰。
她咬着唇,“賀大哥還在醫院躺着,你還有心思做這種事。
”
“他又不是醒不過來,我當兵時,有一次受傷住院,昏迷了三四天,當我蘇醒時,你知道我哥、老賀他們在病房幹嘛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