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膝與雙膝差别還是很大的。
薛弛餘光瞥了眼周圍越來越多的圍觀人群,低聲說:“知意,别鬧了,外面這麼冷,有什麼話我們進去再說。
”
“我一直很奇怪,一個男人劈腿,為什麼大家總愛追着小三打,如果對方對兩個女生都存在欺瞞行為,不該兩人聯手暴揍渣男嗎?
”
“這世上三條腿的蛤蟆不多,兩條腿的男人多得是。
”
“為一個垃圾争來搶去,實在沒意思。
”
薛弛意識到了不對勁,他急忙準備起身,試圖阻止宋知意再說下去。
可此時,從人群中忽然沖出來一個人。
洋洋灑灑的人工降雪下,他甚至沒看清那人是誰。
毫無防備之下,
已經被撞翻在地。
“噗通——”一聲,他後腦勺重重摔在地上,疼得他腦袋眩暈,手捧的玫瑰花也掉在了地上。
而那人竟直接騎到他的身上。
左右開弓,被啪啪打了他好幾個耳光。
薛弛懵了。
臉上火辣辣的疼,耳朵嗡嗡作響,眼前更是直冒金星。
長這麼大,還沒人敢扇他耳光。
更何況是在這樣的場合下!
他本能将騎在自己身上的人推開,可對方就想黏在他身上,居然直接薅住他的頭發,對着他的臉就是一頓胡抓亂撓。
直至薛家父母沖出來,才将兩人分開。
“陳怡,你是不是瘋了,你敢打我兒子?
”薛母氣得上去打她。
可她今天特意打扮,穿着裙子和高跟鞋,行動不便,剛碰到陳怡,就被她伸手推開。
薛母一屁股摔蹲在地上,難以置信地看着她。
“陳、陳怡?
”薛弛已經從地上爬起來,白西裝已經被弄髒,就連梳理整潔的大背頭也被抓撓得不成樣子。
看到是陳怡,滿目駭然。
他驚恐地看着宋知意,瞬間明白她為何忽然如此了。
“我那麼信任你,你居然騙我!
”陳怡頭發淩亂,脖子上隐約還能看到勒痕。
她就好似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
表情猙獰、可怖。
像是來勾他魂,索他命的。
“那不是上次來過我們家的阿姨嗎?
”小宋詞摟着許京澤的脖子,“他為什麼打薛叔叔啊?
”
“因為薛叔叔幹了壞事。
”
“小詞,媽媽帶你去買好吃的。
”宋堯的妻子從許京澤懷裡抱過孩子,這樣的場合,實在不适宜孩子觀看。
許京澤雙手插兜,斜靠在一側,笑看眼前發生的一切。
隻是餘光一掃,卻發現宋堯不知何時正盯着他看。
就好像在說:
坐沒坐相,站沒站相。
搞得許京澤神經緊張。
随即立正站好!
薛弛沒想到陳怡會忽然出現,薛家人也沒料到,一時竟愣住了。
“我對你那麼好,你說什麼我就做什麼?
你說形勢所迫一定要娶到宋知意,我甚至願意配合你演戲,澄清我們毫無關系,願意回老家等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