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指的确是葉浥塵換掉的。
趁着父親幫他洗澡,脫掉外套時。
然後,他把戒指送給了陸呦呦。
幾十萬的鑽戒,他居然當個玩具送給了妹妹,他可真是個好哥哥。
鑽戒璀璨閃耀,小姑娘喜歡極了,一口一個哥哥好,愛哥哥,小家夥聽得美滋滋。
卻差點把陸湛南給氣死。
小家夥隻是不滿父母丢下自己,卻沒想到會惹父親這般生氣,他扯着陸湛南的衣角,“爸爸,你真的生氣了嗎?
”
陸湛南不理他。
“我真的知道錯了,下次不敢了。
”
求婚,就這麼一次,他還敢說下次!
“爸爸,你不是說,我是你的心肝寶貝嗎?
你怎麼能跟自己的小寶貝生氣呢?
”
“......”
陸湛南被他噎得說不出話。
他的這張嘴,真的讓他又愛又恨!
别人家的小寶貝都是軟萌又可愛,他家的小寶貝卻故意和他對着幹。
陸湛南偷偷買下戒指,本打算給葉識微一個驚喜,卻沒想到會變成這樣,雖然最終戒指還是戴在了她的手上,他卻始終覺得差點意思。
所以他特意詢問徐挽甯,江家什麼時候到京城,打算給葉識微定制一條專屬項鍊,彌補求婚的缺憾。
——
江鶴庭和江曦月從國外采購寶石回來時,徐挽甯就安排他們見了面。
“原來葉翻譯的孩子是你的。
”江鶴庭說道。
“你早就知道她有孩子?
”徐挽甯反問。
“我們第一次碰面是在國外珠寶展上,無意中得知她是個單親媽媽,所以她回國後,給她介紹了些工作。
”江鶴庭咋舌,“我當時還在心裡痛斥過孩子的生父。
”
“我就想,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渣男,才會抛棄妻兒。
”
陸湛南沉默不語。
徐挽甯清了下嗓子,“哥,我們今天過來,是想幫嫂子定制項鍊的。
”
“很着急嗎?
”江曦月問,“近來訂單有點多。
”
“你們才剛回京,這麼忙?
”徐挽甯問。
“還不是賀家慈善晚宴鬧的,京城很多名媛來買珠寶,我待會兒還要見幾個客戶,連和謝放約會的時間都沒有。
”江曦月神情疲憊,面前放着諸多客戶資料。
賀家的相親宴,說是給賀時禮相親。
但賀夫人不想弄得太明顯,所以邀請了京城許多單身男女,搞成了大型的相親活動。
不過慈善活動還是要辦的,所以陸硯北和徐挽甯也同樣收到了邀請。
“有多少人找你啊?
”徐挽甯拿過江曦月面前的客戶資料。
全都是京城的名媛貴婦。
徐挽甯一直覺得,朋友在精不在多,平時很少出去交際,資料中的有些人,有部分看着眼熟,卻并沒說過話,更談不上深交。
“别說約會了,想和你吃頓飯都困難。
”江曦月神情沮喪。
“你總要吃飯的。
”徐挽甯笑着,“小姨,你先見客戶,我等你一起吃晚飯。
”
江曦月笑着點頭。
葉識微的定制由江鶴庭負責,陸湛南和他簡單交流後就先離開了。
江曦月去見客戶,徐挽甯就坐在休息室等待。
她手邊還放置着客戶資料,随手翻看着。
和江曦月約着見面的客戶是三人,一個母親帶着兩個女兒,姓溫,以前在京城也是頂有牌面的大家族。
隻是溫老身體不好退居二線後,經營不善,有些沒落。
溫家有三個孩子,兩女一男。
其中這位溫家二小姐徐挽甯是有印象的。
在她初入京城,參加晟世周年慶,陸芯羽故意挑釁,撞她,害她掉出包裡的葉酸時,她身後跟着一群富家小姐。
其中,就有這位溫二小姐。
溫家近些年生意不景氣,估計是想靠聯姻來求取資源,穩固地位。
等了約莫兩個小時,徐挽甯猜想江曦月工作快結束了,離開休息室去找她。
卻在經過洗手間時,聽到裡面傳來一個女人着急跳腳的聲音。
“媽,為什麼要給她定制首飾?
我也想要!
”故意掐着嗓子的夾子音,聽得徐挽甯雞皮疙瘩掉一地。
“你乖一點,把她打扮得漂亮點,是希望她嫁得好,幫我們家渡過難關。
”
“她根本不配。
”
“我知道,這也是沒辦法啊,誰讓家裡困難呢,不過我已經給你準備好了禮服,保證你在賀家的晚宴上能大放異彩,成功吸引許家少爺的注意。
”
許家少爺,許京澤?
徐挽甯覺得好笑,沒有繼續聽下去。
當她到江曦月辦公室時,她正和一個女孩說再見。
月白色的長裙,腰身掐得纖細窈窕,穿着呢子衣,細軟的毛領将她小臉襯托得溫婉精緻,唇上點了色,是淡淡的绯紅。
與徐挽甯錯身而過時,眉眼彎彎,客氣颔首。
待她走遠,不見身影,徐挽甯才看向江曦月:“剛才那個是誰?
”
“溫家大小姐。
”
“長得可真漂亮。
”
“甯甯,我發現你不愛看帥哥,就喜歡盯着美女看。
之前你也是用這種眼神盯着葉姐的。
”江曦月笑道。
“沒人規定,隻有男人才能看美女啊,隻要是美好的事物,我都愛看。
”
“這溫小姐長得的确漂亮,就是挺可憐。
”江曦月感慨。
從她描述中,徐挽甯才知道。
這位溫家大小姐徒有其名,母親在她六歲那邊去世,她也因此生了場大病,父親把她送到了鄉下養病。
她剛走,他的父親就快速娶了結婚,并且對方還帶了一雙兒女過來。
傻子都知道,這是他早就養在外面的情人。
溫家最近才把她接回來,想用她的婚姻給家族換取利益。
這次賀家舉辦的宴會,京城許多單身男士會來。
給她定制珠寶出席晚宴,也是為了讓她更好地釣金龜婿。
徐挽甯聽了江曦月的叙述,聯想經過洗手間聽到的話,也覺得這位溫小姐挺可憐。
在她家人眼裡,她隻是個可以利益交換的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