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府。
白萬舟沒過多久便醒來,他的胳膊以及腿被趙錦兒包紮得死死的,他隻能躺在榻上,看向塌邊的白流光,皺眉,“到底怎麼回事?
”
“父皇,有人驚馬。
”白流光立即回答,“我們已經在調查,等找到是何人,一定會告知父皇的。
”
“流光!
”
蓦然,白萬舟抓住白流光的胳膊,那雙眼卻透着幾分精明,“你說,這件事是不是晉文帝做的?
”
“什麼?
”白流光詫異。
知曉了百萬舟的懷疑後,他耐心地跟白萬舟解釋道:
這件事說起來沒道理,畢竟晉文帝做這件事沒有什麼好處,反而還會有不少的壞處,晉文帝沒有蠢到這個地步。
“是朕老糊塗了,他怎麼會對我下手?
可是除了他還有誰?
”白萬舟現在一想到自己兒子相當于在東秦做質子,内心十分不快。
白流光卻聰明的很,“說不定,這件事針對的不是您。
”
“你是說――”白萬舟壓低了聲音,“秦慕修?
”
“嗯。
”
白萬舟微微動了下身子,可是身子傳來劇痛,白流光立即扶住他的身子,“父皇,你的傷口還沒好,就莫要亂動了。
”
“這裡過于危險,流光,你還是同朕回去,今日是我,反正我一把老骨頭無所謂,那萬一明日是你呢?
”白萬舟心心念念也就隻有這一個兒子。
對于那個所謂的孫女。
他可以認。
但是,趙錦兒說到底也隻是個女兒身,成不了什麼大事,她生的更是一個女兒,更沒有什麼用。
白萬舟需要的就是有個人能繼承他皇位之人。
而不是一介女子。
“父皇,我已經在東秦待了二十幾年都未曾有事,再說,我也要知曉當年對付我的人是何人。
”白流光沉着臉,說了句。
這件事秦慕修已經在調查。
但時間久遠,很多時間白流光記憶都模糊不清,甚至當初受傷的地方到如今都還未曾尋到呢。
白萬舟臉色沉了沉,“可事到如今,保命要緊,你難道想要葬身于此不成?
”
“父皇。
”白流光壓低了聲線,說了句,“這點小事都撐不住,日後如何成為君王,如何成大事?
”
“......”
白萬舟歎口氣,他無奈道:“流光,父皇隻想讓你好好的,剛才出事的是我也就罷了,若是你可就完了。
”
他無法想象出事的是白流光該如何是好。
“父皇,我不會有事。
”白流光緩緩說了句。
白萬舟知曉,他是說服不了白流光的,隻能無奈歎口氣,艱難得擡起那沒受傷的手擺了擺,“行,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
“父皇好生休息。
”
白流光走出去後,還輕輕的關上門,轉身就看到了趙錦兒。
“孩子。
”白流光走上前,眼神都溫和了不少,“父皇的命,就全交給你了。
”
秦慕修看向他,問,“你不打算回小宛國嗎?
君不可一日無主。
”
“其實,我對皇位無意,二十幾年前我遊曆七國,如今我也不想被一個皇位給束縛了自己。
”從一開始,白流光回家的心就不大。
此刻更甚。
他習慣了逍遙自在的日子,若是讓他成為每日在朝堂之上批改奏折碌碌無為之人,他會痛苦至極。
“傷筋動骨,可能短時日内,他都無法回去小宛國了。
”趙錦兒說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