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也塞了一個大紅包。
順道跟裴楓解釋了一下,“剛出生的孩子,黑素沉積,積多了,就顯得黑,不要緊的,養上幾個月,就會一點點泛白的。
”
“真的?
”
“真的,軒哥出身的時候也不白,隻不過沒有這麼黑。
”
裴楓,“......”
新生命的到來,讓兩府又忙碌起來。
白日裡,大家其樂融融,為着秦珍珠和小黑崽轉了一天。
晚上,回到家,趙錦兒拖着疲倦的身體,坐在窗前,望着天空中的明月,對秦慕修的思念,又如野草般,瘋狂蔓延開來。
不過幾個月前,兩人還在茂城的山頂上,相擁賞月,他還對她說了那麼多情意綿綿的話。
現在,她已經獨自過了這麼久。
習慣了嗎?
好像也習慣了。
心痛嗎?
好像也不像之前那麼痛了。
隻是趙錦兒曉得,她的心缺了一塊。
那一塊,随着秦慕修的失蹤,一起走丢了。
那已經不是痛能形容。
她很清晰的明白,如果不是肚子裡的這個孩子,她肯定已經随着秦慕修離去,去找他,也去找自己的心。
“相公,珍珠給你生了個外甥,你知道嗎?
”
“你一貫看珍珠很重,就這麼一個妹妹,現今都生孩子了,你怎麼還不回來啊?
”
“你不是在夢裡跟我說,等忙完這一陣兒,就回來嗎?
這一陣兒,怎麼這麼久,久到我都快撐不住了,你知道嗎?
”
“相公......”
......
“少主!
”
秦慕修從夢魇中驚醒。
青霧趕忙替他擦汗水,“少主,做噩夢了嗎?
怎麼淌了這麼多冷汗!
”
“誰讓你進來的?
”
秦慕修眸如冰雪,一眼掃過來,幾乎要将青霧凝固冷凍住才罷休。
青霧不自禁的打了個哆嗦,“青霧......青霧見您伏在案上小寐,怕您着了涼,就想着給您披件衣裳,沒想到進來的時候,看到您被夢魇住了,就喊了您......”
秦慕修滿心惱火。
夢魇?
那是夢魇嗎?
明明很真實。
夢裡的人面目模糊,聲音也缥缈,但她一直都在喊着他,想要跟他說什麼似的。
憑着直覺,他覺得她要跟自己說的,是很重要的事。
他拼命的靠近她,幾乎快要觸碰到她,幾乎快要看清她的面貌,幾乎快要聽見她一直在低低呢喃什麼。
卻被青霧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