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都放給誰?
一般都是什麼人把錢交給您放呢?
”
老闆越發緊張,這人看着年紀輕輕,怎麼他一張口,就感覺自己跟犯人似的。
秦慕修見他慌亂,微微笑了笑,“我們普通人家,攢點皿汗錢不易,問得多些,還請老闆多擔待。
”
老闆皮笑肉不笑地點點頭,“能理解,能理解。
隻是這個我不方便告訴你,畢竟是我吃飯的本錢,不過錢交到我手裡,你隻管放心,按年給你發利錢。
你要是不放心,也可以按月發。
”
“還可以按月發?
”秦慕修似乎很興奮,“那我們選擇按月發吧。
”
“按月發的話,利息是要少一點的,一千兩一個月隻能十兩。
”
秦珍珠在旁撺掇道,“那還不如按年發,一千兩,一年就能多出二十兩,反正家裡也不急着用這錢!
對了老闆,我手裡還有一千兩,回頭你也幫我放出去吧。
”
老闆笑眯眯道,“成,小夫人開口,還有不成的嗎!
”
秦慕修起身,“那成,明兒我們把銀票送來。
”
“好嘞,明兒還是這個時候,還在這裡見。
”
回去路上,秦慕修悄聲跟裴楓道,“他還按月發利,說明想套牢更多人,我現在去找封大人,讓他連夜派人查一查這人的底細。
”
不查不知道,一查,連封商彥都重視了起來。
一清早就來到秦府找秦慕修。
“秦兄!
這人是條大魚!
我們已經找了他很久,沒想到他膽子這樣大,竟然跑到京城坑蒙拐騙來了!
”
原來這人姓吳名良,因在家排行老三,人稱吳三爺。
老家是中州洛陽,一家都是良民,不知怎麼出了個這樣的不肖子孫。
在洛陽時,他就專門在各種賭坊、窯子裡頭,呼兄喚弟,打架鬥狠,久而久之竟成了當地一霸,那些個三教九流之徒,但凡想在他手裡混口飯吃,都要給他交保護費。
手裡攢下錢,他發現放印子掙錢,就開始到處放印子。
當地的官員想管他,他就用巨資賄賂,賄賂過當地官員,這吳三爺更是成了當地黑市的天。
在洛陽隻手遮天的日子,就這麼過了十幾年。
直到前年去了個新郡守,這新郡守是個鐵面無私的,也不吃賄賂那一套。
上任第一天,吳三爺給他送了五大箱白花花的銀子,被他當場扣下沒收。
又以此為證據派人去抓捕吳三爺。
哪知吳三爺的勢力早已滲透到衙門,有人給他通風報信,他連夜卷着家私跑路了,連老婆孩子老爹老娘都不管了。
新郡守氣個倒仰,将他家人全部軟禁起來,隻等他什麼時候回去,再一舉抓獲。
隻是這吳三爺奸狡得很,心也夠狠毒,為了保全自己狗命,竟就再沒回過家,也不知道到哪裡躲藏了起來。
躲了一年多,竟然狗膽包天,改名換姓跑到京城來繼續霍霍百姓!
州郡解決不了的大案,都要呈交到大理寺彙總,由大理寺派專員接管再偵破。
這個案子已經吊了快兩年,一直消不了案,對大理寺和封商彥來說,都是不小的壓力。
老秦家姑嫂倆做個生意,竟然揪出這麼大的案子,他都忍不住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