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爺要是知道您病成這樣,肯定會召您回京。
”丫鬟靜香心疼道。
溫婵娟慘然一笑,“所以,你們誰也别透露回去。
”
靜香欲言又止,半晌,才道,“小姐,您今日精神倒是還行,奴婢炖了燕窩羹,您吃點吧。
”
溫婵娟委實沒有胃口,但低頭看到自己枯柴般的手腕,不知怎麼的,就想起秦公子那嬌美的小妻子。
她叫趙錦兒,人如其名,錦繡玲珑,軟糯白嫩,似一朵盛放的芙蓉花。
而自己,蓬頭病容,像一朵幹枯的黃葉。
“好,你盛一碗來。
”
燕窩盛來,溫婵娟卻是吃了兩口就吐了。
“小姐!
您沒事吧?
”
溫婵娟擺擺手,“沒事。
沒事,你出去吧,我想自己躺會兒。
”
靜香甫一出門,就有一道暗影閃進屋中。
身影凝聚,單膝跪到地上。
“小姐,您就聽靜香的,泉州交給屬下,屬下會把所有事都辦好的。
”
溫婵娟眼睛都沒有睜開,就凝起眉頭,“巴圖,誰允許你不經過本小姐同意就進來的?
”
巴圖垂頭,“巴圖失禮,但小姐的病情不可再拖。
”
溫婵娟睜開眼睛,直勾勾看向跪在地上的八尺漢子,半晌,歎口氣,“下去吧。
”
巴圖卻巋然不動,“小姐,請您回京!
”
溫婵娟惱了,“巴圖!
你當真不拿我當主子是吧?
你以為你是父親的人,就能指揮我辦事?
”
“小姐,您誤會巴圖了。
巴圖隻是擔心您的身體。
”
“大膽!
本小姐的身體,輪得到你擔心?
”
巴圖心頭突的一陣沒來由的痛,嘴角微微抽.動,“小姐是主子,巴圖是标下,巴圖不想看到小姐難受。
”
溫婵娟終究沒有再說什麼,隻道,“退下去!
”
巴圖輕輕歎氣,緩緩離開。
“靜香。
”
靜香對這位英武而冷酷的暗衛頗有情愫,聽到他喊自己,粉頰頓時發燙,“巴侍衛,何事?
”
“小崗村有一位叫趙錦兒的女子,聽聞她治好了郡上所有鼠疫病人,想必醫術了得。
你去把她請來,或許她能治小姐的寐症。
”
“真的?
我這就去!
”
“明日。
”
“為何?
”
“她今日不在家。
”
“哦。
巴侍衛怎麼什麼都知......”
靜香眼前一晃,哪裡還有巴圖的身影。
......
趙錦兒看到靜香的時候,還以為是楊蕙蘭或者潘瑜派來的人,聽明來意後,不由有些愣愣的。
“給一位小姐治病?
什麼病啊?
”
“夜寐症,日日做噩夢。
”
這題趙錦兒就不會了。
“做噩夢......不能算是病吧?
我可能不會治哎。
”
靜香聽她這麼說,就急了,“我們家侍衛說你都能把鼠疫治好,夜寐症還能比鼠疫難治嗎?
你就行行好,給我們小姐看看吧!
我家小姐已經被這該死的噩夢折磨一個多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