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小蓮并不知趙錦兒時不時就出現幻覺的毛病。
正收拾着碗筷,突見她晃晃悠悠的,随時要倒下的樣子,便問,“錦丫,你怎麼了?
”
趙錦兒已經沒有意識了,軟綿綿的往地上倒。
佟小蓮吓得連忙扔掉碗筷,将她扶住,“錦丫,錦丫!
你可别吓我!
”
她高聲呼救,柱子和木易聞聲跑了過來,三人合力,總算把趙錦兒挪到房間床上。
“快去喊你姐夫!
”佟小蓮怕她生病了,急得催促柱子。
柱子拔腳就往外跑。
不一會,秦慕修跑回來。
正巧,趙錦兒就在這時清醒。
看了看床邊圍的都是人,咽口口水,“怎麼都圍着我......”
佟小蓮不敢松氣,“你剛剛暈倒了你知道嗎,可吓死我了,現在可好些了?
要不要喝點水?
”
趙錦兒懵懵懂懂的搖搖頭,“不渴。
”
一雙水汪汪的杏眼隻往秦慕修那邊觑。
秦慕修便道,“你們先出去吧,我陪她一會。
”
佟小蓮不放心,“不找大夫看看嗎?
”
秦慕修笑笑,“沒事的。
”
佟小蓮心裡便影影綽綽的,都暈倒了,還沒事?
這男人可真靠不住啊,平日裡花好月好,生個病就知道嫁的是人是狗了。
她家文斌哥每逢她有點頭疼腦熱,那可是心疼得都掉眼淚呢。
哼!
到底是人家夫妻之間的事兒,雖然生氣,也不好多說,隻能帶着兩個小子一起出去了。
趙錦兒見人出去,連忙坐起來,拉着秦慕修,緊張兮兮道,“咱家地要出事!
”
“你仔細說說。
”
“我看到地裡起大火,把藥苗全都燒死了!
”
這一百一十畝地,借了一屁股債不說,還花光了他們所有積蓄,傾注了他們所有精力。
要是被燒了,那他們除了債台高築,将一無所有。
趙錦兒說這話的時候,修長的羽睫上都急得沾上了淚珠。
“别急,别急,還沒發生,現在藥田好好地,咱們隻要死死看守住,這事兒就能化解掉。
”
看着她着急又心痛的模樣兒,秦慕修心疼得很,将她抱進懷中,像拍小寶貝一般,輕輕在她背上拍了許久。
直到她情緒不激動了,才道,“咱們藥苗不比别家地裡成熟的莊稼,尚且矮小,就算起火,也不至于起大火。
你看到的是大火,隻能說明是人為縱火。
”
“是馮家吧!
”
趙錦兒對馮紅荻的态度,從沒像現在這麼痛恨過。
秦慕修心裡,頭号嫌犯也是馮紅荻。
但畢竟趙錦兒看到的隻是幻象,事情還沒發生,不好下定論。
“不一定,不管是什麼人,咱們這次都要将這個人拎出來,否則以後隻會沒完沒了。
隻有千年當賊的,沒有千年防賊的。
”
“怎麼拎出這個人?
”
趙錦兒在心裡摩拳擦掌,把這個人送到她面前,她非得用鞋底闆好好抽他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