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是，小夜鬼市對他而言是最安全的地方，蟲語村所受的傷大概需要一段時間恢複吧。

　　離開的時候葛甯叮囑我一路小心，并且囑托我說如果方便的話讓我去靈外城看看。

　　我答應了。

　　當初息壤給靈外城帶去了一些生機，也不知道有沒有改變那裡的環境。

　　到達小夜鬼市的時候是晚上，我去找了小老頭，想在他那裡住一晚上。

　　小老頭看見我就要關門，我連忙伸手堵住：“小大爺，别别别......”

　　“你來找我就沒什麼好事。
”

　　“放心，這次隻是借宿。
”我說。

　　小老頭半信半疑的看了我一眼，最後還是讓了一身位放我進去了。

　　一進去他就問：“你突然回來這裡幹什麼？
”

　　“找祁黯。
”

　　“那你不去夜主府，來找我有什麼用。
”

　　“太晚了，明天再說。
”

　　小老頭輕嗤了一聲：“什麼太晚了，你是想打聽打聽消息，以防萬一吧。
”

　　“小大爺還是小大爺。
”我笑着說。

　　小老頭白了我一眼：“行了，想知道什麼趕緊問吧。
”

　　我靠近了一點說：“紅魚，我想知道關于她的事情。
”

　　“紅魚啊，她現在可是聲名在外，玄門第一不是吹的，前幾天去了一趟靈外城，回來之後靈力又精進了不少。
”

　　“那祁黯呢？
”

　　小老頭撇了我一眼：“你不知道我是靠買賣消息吃飯的嗎？
咱們這交情也就隻能讓我免費回答你一個問題。
”

　　我：“......”

　　小老頭什麼都好，就是掉錢眼裡了似的。

　　我隻好從蛇戒裡掏出一個小玩意遞給他。

　　小老頭看了看就收了起來說：“祁黯前一段時間回來，好像是受了重傷。
一直在夜主府養傷，對了......我聽說他好像和紅魚還動手了。
”

　　“确定？
”我問。

　　小老頭給了我一個自己思索的眼神。

　　祁黯和紅魚動手是我沒想到的，難不成紅魚是見他受傷，想借此機會殺了他。
好抽取靈氣？

　　算了，到底發生了什麼，明天去看看就知道了。

　　這一晚上我沒睡，實在是沒什麼睡意。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去夜主府。

　　門口的小蛇一幅慵懶的樣子，看上去還有幾分可愛。

　　進去之後我最先看到的是紅魚，她坐在院子裡逗着籠子裡的鳥兒，心情好像挺不錯的樣子。

　　走近，我看見她打開籠子，将裡面的鳥兒給放了。

　　“虞九，你說它能飛多遠呢？
”紅魚道。

　　看着努力往上飛的鳥兒，我說：“不管能飛多遠，它終究是回到天空。
”

　　“是啊，它向往的從來都是天空。
”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紅魚這麼感慨的樣子，和以前很不一樣。

　　“有點不像你。
”我說。

　　紅魚的目光收回，落在了我身上說：“說正事，你來是找我還是祁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