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醫護人員趕來的時候男人已經死了。
男人看上去隻有二十幾歲的樣子,皮相很不錯。
可惜了。
醫護人員檢查過後沒給出判定,不是中毒,也不是病發,而且男人的行李中剛好還有昨天才做的體檢報告,證明他的身體并沒有什麼問題。
如此突發的死亡實屬罕見。
火車在下一站的時候停止,警察将這一節車廂的人都盤問了一遍,确定沒什麼問題之後就将屍體待下去了。
屍體被蓋着白布擡走的時候我看到了他的頭發上似乎有極小的蟲子在蠕動。
原以為這隻是突發事件,我也沒放在心上。
但這邊屍體剛擡出去,那邊安保人員還沒完全離開,就又有一個男人沖了過來,神色慌張,像是瘋了一般。
“救我救我,有人要殺了我,有人要殺了我。
”
安保人員示意他安靜下來說:“慢點說,怎麼回事?
”
可是那個男人隻會一直說有人要殺他,他要下車,要站務人員開門。
因為這邊有警察盤問,火車雖然停了,但門卻沒開。
衆目睽睽之下,男人忽然口吐白沫,和之前那個死掉的男人一樣倒在了地上,雙手掐着自己的脖子。
在場的醫護人員連忙搶救,場面一度混亂。
可最終的結果就是,搶救無效,死亡。
照樣還是沒有找到原因。
如果說隻是死一個還能稱之為意外,那現在就不得不重視了。
其他人都要求在本站下車,但被阻止了。
這已經不是意外,而是一場謀殺。
我也被盤問了,不過簡單的幾句就沒再繼續問。
我對面那個女孩倒是被問了很多,因為她和死亡的那兩個男的是一起上車的。
女孩似乎也很害怕,蜷縮在角落戰戰兢兢的,說話語速也很慢。
不過因為我幫她作證一直在這裡,從而洗清嫌疑了。
之後,警察還問我們要不要更換車廂,我拒絕了。
而那女孩看了我一眼後也拒絕了。
屍體被擡下去的時候我特别注意了頭發,這次很确定就是有小蟲子在裡面。
看樣子這兩個人的死和那個蟲子脫不了幹系。
警察這邊進行了登記,我估計他們是找不到兇手了。
“姐姐,你不害怕嗎?
”女孩問我。
我看了她一眼說:“剛才聽警察說,你叫風露兒,真是個好聽的名字。
”
“對,姐姐是叫虞九。
我也記住了。
”
我笑了笑沒說話,她拿出零食給我分享,嘴裡嘀嘀咕咕道:“真是太倒黴了。
碰見這種事。
”
我接這話,繼續看着窗外的風景。
火車到底還是發車了。
風露兒之後玩手機就比較少了,總是想找我說話。
“姐姐,大家都在議論那兩個死人,你就沒什麼想法嗎?
”她說。
我看了她一眼,起身将軟卧的門給關上了。
坐回原位,我看着她說:“其實我應該問問你,作為殺人兇手,不跟着大家借此機會下車,還繼續前行,是還有人沒殺掉嗎?
”
風露兒頓時就愣住了,到底還是年紀小,被說中之後都藏不住心思。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她眼神微微的有些閃躲,但不明顯。
“我說,那兩個男人是你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