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很想知道自己到底會怎麼樣。
露兒往錢易青的身後躲了躲說:“蠱毒是蟲毒,自然之毒,無藥可解。
虞姐姐才虿池待的時間太太久了,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毒發,毒發是什麼症狀暫時也說不清。
”
“說不清,還是你不敢說?
”祁黯問。
他近乎威脅的看着露兒,而錢易青擋在了露兒身前說:“你冷靜一點,沒人不想虞九好起來。
”
“露兒,你直接說吧。
”我開口道。
露兒這才猶猶豫豫的開口:“我真的說不清楚,誰也不知道她吸收的哪種蠱毒最多,這要等一次毒發才知道。
不過别擔心,毒發之後我會想辦法壓制。
目前來說這是最好的辦法。
”
我不禁有些感歎,自己這條小命還真的挺經得住造的。
要是換做旁人,怕早就死了無數次了。
“阿九,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秦邬走到床邊問。
“還好。
”我說。
秦邬想拉我的手,但被我躲開了。
我不是故意的,這隻是出自本能。
秦邬的手僵了僵,随後自然的收了回去,幫我拉了拉被子說:“你眼睛暫時不能見光,需要慢慢的适應。
”
我點了點頭算是回答了。
我感覺屋子裡的人似乎有點多,這讓我不是很舒服。
而且聲音也很嘈雜,吵得我有點腦袋疼。
“我想一個人休息休息。
”我說。
他們幾個人就都不說話了,除了祁黯之外,紛紛退了出去。
房間裡就剩下我們兩個人,祁黯坐在床邊放輕了聲音道:“别擔心,你不會有事。
”
“我睡了多久了?
”我問。
“三年靈兩個月十二天。
”他答。
祁黯的回答讓我微怔了一下,他記得這麼清楚嗎?
“露兒給我說了很多事情,辛苦你了。
”我說。
祁黯拉住了我的手,奇怪的是他的手竟然有些許溫熱,我記得他的手一直都是冰冰涼涼的。
“是我沒保護好你。
”
我能聽出祁黯的自責。
其實真的不用,誰也不曾想會出現這樣的意外。
一眨眼就是三年了啊,還真的挺快的。
我現在腦袋很混亂,很多事情似乎都記不清了。
尤其是我想仔細的回憶的時候。
我大概猜得到是因為什麼。
在木棺裡的三年,沒有白天黑夜,沒有一個東西能提醒我時間,隻有無邊際的黑暗。
那個時候陪着我的隻有過往的回憶,畢竟想死也死不了,隻能不斷的回憶過去。
時間久了,記憶好像就出現了一些問題。
我現在已經分不清那些事情是這的發生過的,而那些事情隻是我的幻想。
我現在也不敢說,就像是祁黯,我隐約記得他對我很不好,辜負了我。
但我似乎又記得他拼了命的保護我,一次又一次的補償我。
還有秦邬,我記得他想利用我殺掉祁黯,可不知道為什麼後面好像又結婚了。
婚禮上似乎出現了什麼變故,但又好像什麼都沒發生。
所以我一清醒不太願意見他們兩個的原因就是我自己都摸不清楚現在我們三個之間的關系了。
露兒盡管說了很多,卻都是這三年來發生的事情,而且都是她知道的,那還有很多是她不知道的呢。
我現在是不是應該先弄清楚我,祁黯以及秦邬三者之間的關系到底是個什麼樣子的。
可我還不能明着問,我不想被騙。
直覺告訴我這個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