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紅線對祁黯的影響似乎很大,現在連碰都不能碰。
“這叫牽絲線,是難得一見的靈器。
解燭能将這個東西拿出來也是下了皿本的。
”鐘靈端着飯菜走了進來。
“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我問。
鐘靈将飯菜放到桌子上說:“牽絲線穿過心脈,骨皿,和性命相連。
若是常人,也隻需經受穿骨之痛,不會造成實質的傷害。
但對靈不一樣。
一旦線斷,心脈必穿。
”
我知道,這是鐘靈在警告我不要亂動那線。
“鐘靈,你真的覺得他們該死嗎?
祁黯做錯了什麼?
草靈又做錯了什麼?
”我試圖勸說她。
但鐘靈根本不為所動,她很鎮靜的說:“阿九,那些養着的雞鴨,江河湖海中的魚,它們也沒做錯什麼,可人還是會吃,有些事情是沒有對錯的。
”
鐘靈走了,臨走前歉意的看了我一眼。
祁黯不屑說道:“放心,他們不會對我怎麼樣。
”
“你能不能不要嘴硬了,都到了這個地步,解燭遲早會動手,我們必須想辦法解開這個破玩意。
”我說。
“姐姐,你冷靜一點。
”
我深吸了一口氣看向虞白:“是我連累你了。
”
“姐姐說什麼連累呢。
别擔心會有辦法的。
”
廟外很吵,我聽着似乎再說怎麼處置我們的事情。
那些人沒抓到草靈和祁黯的時候可能還會将解燭和鐘靈的話當做一回事,但現在就不一樣了,大家都想分杯羹。
我悄悄的躲在了廟門口,仔細的聽着外面的談話。
我聽見有人說:“小天師,這人是你們抓到的沒錯,但我們也幫忙了啊。
我們這麼多人,你就想用草靈的那麼一點靈元打發我們,不合适吧!
”
“就是,我們可是守在這裡一個月了。
”
“我們也不貪心,那條蛇靈怎麼也得分出來一點吧,哪怕是幾片蛇鱗呢。
”
然後是解燭的聲音:“控制住祁黯的是牽絲線。
你們應該不是不知道這東西的價值,用過一次之後就會徹底報廢。
而且祁黯危險。
真的把他惹怒了對誰都沒好處。
”
“小天師就不要吓唬我們了,這個牽絲線是公輸月的得意之作,是價值不菲,但當初可是一共出了好幾十條呢。
”
“區區一條蛇靈還不用我們忌憚,小天師這是想吃獨食吧!
”
解燭和那群人吵着,來來回回的就那麼幾句。
我也算是聽明白了,他想将祁黯獨自帶走,把草靈一半的一半靈元用來反哺這片土地,另一半大家每個人都分一點。
草靈的草身歸鐘靈所有。
硬要說的話,他這麼分并沒有什麼問題,畢竟能抓住祁黯和草靈和其他人實在沒有什麼關系。
我重新坐在祁黯的身邊,仔細的看着那牽絲線。
這東西既然是公輸月做的,那她會不會有辦法呢。
我轉頭又看向了躲在牆角的草靈。
她好像一點都不害怕,一雙眼睛清澈無比,看不到半點恐懼。
這實在是有些不正常。
難道是因為她剛剛出生,還不懂人心險惡嗎。
“你叫什麼名字?
”我蹲在她面前問。
“沒有名字。
”
我點了點頭,從口袋裡拿出幾顆果凍給她,這都是在虞白的那堆零食裡找到的:“吃吧!
”
她倒是一點也不認生,直接就接下了,拆開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