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是她的心皿,她不相信任何人,連我也一樣。
可結婚不一樣,她打算讓月兒當我們的花童。
那是我唯一的機會。
”
我看着雲叔多問了一句:“你娶月姨是真心的嗎?
”
雲叔沒回答我,而是起身慢慢的向着傀儡的方向走去。
走到一半的時候他說:“我沒資格談真心。
”
随着他的話音落下,石門也被打開了一個缺口。
我們都跟了上去,祁黯拉住了我的手說:“小心。
”
進入石門裡面的場景讓我大吃一驚。
我料想過很多場面。
桑家的幸存者聚集在一起奮起反抗。
或者是慘叫,哭泣。
再或者是謾罵詛咒。
但絕對不像是現在這樣,
此時桑鎏帶着一衆人等盤坐着,每個人都渾身是皿。
而坐在他們中間的則是桑亞。
“獻祭的陣法。
”祁黯說。
桑鎏大概是活不成了,他看了一眼傀儡,随後大聲道:“日歸扶桑,神啟預上!
桑家桑亞,不老不死,天降靈運。
以身為引,以靈為祭。
言靈必行!
”
他說了一遍之後,其他人都跟着大喊。
一時間震耳欲聾。
我恍惚間看到了從那些人的身上似乎有什麼東西湧進了桑亞的身體之中。
聲音不停的回響,好半晌才沉寂下來。
我親眼看着那些人一個接一個的倒在地上死去。
桑鎏是最後一個,他沒倒下去,但也低下了他一直高傲的頭顱。
“言靈術。
”祁黯又說。
我大概猜到了,而這個言靈術的受益者就是桑亞了吧。
她看上去和之前很不一樣,身上像是蒙上了一層光,讓她整個人都顯的格外的聖潔。
地上的陣法消失,桑亞站了起來,看着周圍的屍體十分的冷靜。
“你們都得死。
”桑亞惡狠狠的說道。
迎上攻擊的是生機傀儡。
雲叔要報仇,他不想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桑家人。
言靈術的威力我在白墨那裡見識過,但像是桑家這種不要命獻祭為一人言靈的我還是第一次見。
此時我才看到了生機傀儡的正面。
是一個木頭臉,但模樣做的栩栩如生。
很是可愛。
在戰鬥的時候也能看到她的四肢和正常人一樣的靈活,簡直不可思議。
桑亞因為言靈術變的很是厲害,竟然和生機傀儡纏鬥都不落于下風。
但人和傀儡是沒有辦法比的。
傀儡沒有知覺,不知疲倦,它可以無休止的打下去。
所以桑亞被殺也隻是遲早的問題。
但我沒想到桑亞逃了!
她和生機傀儡打鬥到了門口,然後一鞭子甩在了遠處的柱子上,之後接着鞭子的力度将自己拉了過去跑了。
傀儡立刻追了出去,我們也連忙跟上。
“雲叔,外面都是人,傀儡不會攻擊他們吧。
”我問。
“要是找不到那女人,傀儡會無差别攻擊。
”雲叔說。
我連忙加快了腳步,可這裡狹窄,跑也跑不了多塊,甚至好幾次都差點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