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黯的手很涼,他剛碰到我就将手給縮了回來:“祁黯,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吧。
我現在已經結婚,也不想他誤會。
”
祁黯頓時将我堵在了牆角說:“不想他誤會?
你真以為他是什麼好人?
”
“祁黯......”我有些生氣,背後說人壞話這種事怎麼會出現在祁黯身上。
他直直的看着我,最終還是退開了一些:“你還是選擇他是嗎?
”
我輕輕的嗯了一聲,惹惱他對我實在沒什麼好處。
祁黯生氣的走了,臨走前卻輕輕的将門給我關上。
我長舒了一口氣,頭有點疼。
緊接着門又響了,我以為是他去而複返,但仔細一看是露兒。
露兒一邊往我這邊走一邊回頭說:“虞姐姐,祁黯怎麼那麼生氣啊?
你和他都說了什麼?
”
我重新靠在床上說:“沒什麼。
”
“虞姐姐,祁黯對你是真的用情至深,這三年來拼了命的救你,完全不顧自己的危險。
這些我都是看在眼裡了。
你們之間要是有什麼誤會的話我覺得可以說清楚。
”露兒說。
“沒什麼誤會,對了,你和錢易青怎麼樣了?
”我問。
說起來也奇怪,記憶雖然出現了一些混亂,但露兒的事情我好像基本都記得,而且還挺清楚的。
露兒一手撐着下巴慢悠悠的說道:“三年前他來找我,本來我想的是一别兩寬。
但還沒來得及說清楚你就失蹤了,我也就沒有心思管他。
他也一直在我身邊。
”
“後來我姥姥去世,我那個時候很無助,又知道了姥姥對你所做的事情,心裡很自責。
都是他陪着我走過來的。
不知不覺就這麼長時間了。
”
我點了點頭說:“挺好的,時間能證明很多東西。
至少他是真的喜歡你。
”
錢易青别的我不知道,但對露兒還算是不錯。
露兒卻露出一副極其苦惱的樣子說:“可是虞姐姐,我是要和姥姥一樣守護蟲語村的。
他呢,最後還是要守着遠北深林,我們注定遲早有一天要分開。
”
“到要分開的那一天再說吧,現在至少一切安穩。
”我說。
三年了,露兒的變化挺大的,少了幾分活潑,多了幾分穩重,如今看着越發像個大人了。
露兒也不知道在想什麼,木木的點了點頭。
“我這個眼睛大概什麼時候能恢複?
”我問。
換了一個換題,露兒一下子就回了神,她靠近,伸手看了看我的眼睛說:“眼睛看上去沒什麼太大的問題,隻是需要時間。
我現在最擔心的還是你身體裡的蠱毒。
”
我差點将這件事都要忘了。
蠱毒,蠱毒......
“虞姐姐,你最近有沒有覺得不太舒服的地方?
”露兒問。
我搖了搖頭說:“有時候會頭疼,然後就是覺得這屋子裡的溫度有點高,許是不通風透氣的緣故。
”
露兒看了看四周說:“确實太過密閉了點,可為了你的眼睛不受傷,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
說着,我就感覺到熱的有些厲害,順手拉了拉衣領。
過了一會,這種感覺就完全褪去,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虞姐姐,你最近要小心些,有什麼症狀就叫人。
”
我點了點頭說:“嗯,你先去休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