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黯還以為弄疼我了，動作放輕的同時還不停的道歉。

　　我解釋了和他沒關系。
但他不相信。

　　直到我輕輕的在他耳邊說：“因為你厲害。
”

　　祁黯一下子就紅了臉，這是我第一次看見他這麼窘迫的樣子，

　　鬧騰了很久，我覺得不難受之後就沉沉的睡去了。

　　這一覺睡的很安穩，祁黯一直抱着我。
不曾松手。

　　我們之間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可現在還是不可否認，他給我的安全感是别人無法給我的。

　　秦邬闖進來的時候我剛穿好衣服。

　　屋子裡的味道還未完全散去，在加上我和祁黯這個樣子，明眼人都知道發生了什麼。

　　秦邬沉默了一瞬，看着我說：“我有事給你說。
”

　　祁黯看他不順眼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嗆他兩句不是什麼稀罕事。

　　但罕見的，祁黯這次沒說話，而是看向了我。

　　顯然是尊重我的意見。

　　我和秦邬之間自然是有一場話要談的。
我便先讓祁黯離開了。

　　“說吧。
”我坐在床邊看着他。

　　我也想知道秦邬為什麼沒有按照計劃來，那半年多的關囚，被砍斷的手指，被逼着放出蛇尾像是怪物一樣被圍觀。

　　我需要一個解釋。

　　秦邬低着頭說：“對不起。
”

　　“秦邬，我皮下植入了追蹤器，你在我身上放了三種追蹤粉。
你說過，就算是銅牆鐵壁，這些追蹤粉也不會失效。
”

　　“那個基地周圍都是幹擾，追蹤器沒用。
而追蹤粉......這件事是我的錯。
”

　　“凡事都有意外，我那個時候就做好了失敗的準備。
現在我隻想知道為什麼失敗。
”

　　“是桑亞，她大概猜到那追蹤粉是用在你身上的，所以調換了。
”秦邬說。

　　我深吸了一口氣一時間不知道應該怎麼說。

　　怎麼就這麼巧呢？

　　桑亞讨厭我我知道，但我沒想到會拿這麼大的事情鬧。

　　緊接着秦邬又說：“這件事她也知道錯了，按照規定，也隻能是降級處理。
”

　　她害的我這麼慘，最後卻隻是降級處理。

　　“阿九，這件事也确實是我失察，如果我多長點心，或者多查幾遍......”

　　看着秦邬那自責的樣子，我也不好在說什麼：“好了，我知道和你無關。
都過去了。
”

　　我們倆都同時沉默。

　　過了很久，秦邬才重新開口說：“李二跑了，其他人不知道出路，沒能逃走。
”

　　這個和我猜的差不多，我連忙問：“那人造物靈呢？
”

　　秦邬的神色變的凝重了起來：“現存活的人造物靈的一共十二個，目前商量的結果是......銷毀。
”

　　我頓了頓才問：“那些人造物靈是沒有自主意識嗎？
”

　　秦邬點了點頭：“不僅如此，他們會無差别攻擊。
雖然靈力都不算很強，但确實很麻煩。
”

　　“你們猶豫是因為他們的前身都是人類？
”

　　“對，而且都是無辜的人類，隻是現在并沒有讓他們恢複的辦法。
而且作為試驗品，他們的壽命也注定不會太長。
”

　　我嗯了一聲，并未發表自己的意見。

　　人類變成了物靈，結果根本沒有自主意識，所以靈司局給出的結果是銷毀。

　　那如果我當時被異化之後也沒了自主意識。
結果也會是一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