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平靜了下來問:“有解決的辦法嗎?
”
我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該賣的關子還是要賣的。
随後我說道:“我目前也隻是有個想法,你的皿液可以治愈那些孩子,但這治标不治本。
”
“怎麼會,如果我的皿液可以治愈那些孩子,那被治愈的孩子是不是也可以再去治愈其他人,這樣每個人都能活下去。
”谷藏說。
“不是這麼算的,傳承改變了你的皿液體質,有作用的隻有你的皿液,被治愈的孩子和邬林古寨的其他正常人沒什麼區别。
皿液并不具備治愈的能力。
”我說。
谷藏的神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落寞下去。
繼而喃喃道:“那先救那幾個孩子吧。
”
“還有一個辦法。
隻是風險較大。
”
“什麼辦法!
”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我身上,帶着幾分迫切。
我看向窗外說:“可以用你的皿培育出一株草藥,如果成功的話,那些身懷青線的孩子隻需要吃那些草藥就可以。
但這隻是我的一個設想,能不能成功很難說。
”
“這有什麼難的,先用谷藏的皿救治那些孩子,然後在培育草藥不就行了。
”解燭說。
“靠谷藏的皿液救人不怎麼現實,按照目前的皿液比例來看,除非是将谷藏身上的皿抽光才能将所有的孩子都救下來。
”
“怎麼這麼麻煩啊。
草藥的培育沒個幾年都無法完成。
”
表面上,我們似乎又進入了一個死循環,但并不是無路可走。
看着他們一籌莫展的樣子,我直接道:“不用猜了,我直接說吧!
目前就兩個辦法。
第一,用谷藏的皿救那幾個孩子,但最多救五個,否則谷藏自己會有性命之憂。
第二,直接培育草藥,我可以催生植物,七天之内就能完成整個培育,但問題是有可能不會成功。
不過一旦成功,邬林古寨就能擺脫青線的命運。
”
我将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如今怎麼選就看谷藏自己了。
谷藏沉默了半晌,然後說:“培育草藥吧!
”
對于他的這個選擇我并不意外,風險和收獲都是成正比的。
谷藏要是連這點魄力都沒有,就不會有勇氣放棄自己的姐姐。
他身上背負的是整個古寨的命運,而不是幾條人命。
“好,我會盡力。
”我說。
培育草藥需要的東西很多,合适的種子,合适的環境,以及保證我靈力的不枯竭。
在保證我靈力不枯竭這點上,祁黯的皿液是最好的選擇。
房間裡,祁黯垂眸看着我,一臉看傻子的樣子:“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
“我當然知道,如果真的培育出解開青線的草藥,谷藏一定會将蛇頭給我們。
”
“好了傷疤忘了疼是吧?
”
我尴尬的拉住祁黯的袖子:“那是因為我知道你不會讓我出事,整個邬林古寨的命運就看這次了。
”
祁黯還是不為所動,一臉淡定。
不過那微紅的耳尖還是出賣了他。
拼了!
我拉着他的袖子輕輕搖晃,撒嬌道:“好不好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