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提到了我,直覺告訴我沒什麼好事。
我幹脆上前一步說:“不知桑總有何指教?
”
“指教可不敢,我聽亞亞說你之前借着秦邬的護着欺負她。
回來的時候她的臉都被劃傷了,亞亞最在乎的就是她的臉。
你說這事應該怎麼辦?
”
我就說桑亞怎麼突然安甯了,原來是在這兒等着我呢。
“桑總為什麼不問問我為什麼會劃傷她的臉。
”我說。
“不管為什麼,你弄傷了她就是不對,今天你們要是還想拿到這鬼靈珠。
亞亞傷到什麼程度,你就得傷到什麼程度,在跪下給她道個歉。
這事就算了了。
”
我一口氣差點沒上來,這人怎麼完全不講道理的。
我強逼着自己冷靜下來說:“桑亞偷換了追蹤粉導緻我被奉神組織的人關了半年,之後因為被降職而對我懷恨在心,意圖讓我毀容......”
沒等我說完,桑鎏就打斷了我說:“這些我不需要知道,我隻知道亞亞受欺負了,我這個為人父的就該為她出氣。
”
“你還講不講理了。
”我大喊道。
“我們桑家不需要講理。
”
我第一次見到這種人,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又倍感委屈。
“桑總,這件事和阿九無關。
”秦邬道,語氣也明顯的很不好。
“那我就直說了,想要拿到鬼靈珠我就是這條件。
當然,你應該知道我的手段,這話我放出去了,得給我女兒一個交代。
”桑鎏說。
我算是聽明白了,意思就是,不管我今天能不能同不同意,他都不會放過我。
就在我準備開口翻臉的時候,祁黯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把将我攬在了懷裡。
他居高臨下的看着桑鎏,低沉的嗓音帶着幾分不屑:“你們桑家什麼時候給我一個交代?
”
緊接着祁黯就轉頭看着我說:“被關奉神基地的事情是意外?
怎麼不給我說。
”
桑鎏看了祁黯好一會似乎才反應過來他是誰:“王蛇祁黯。
”
确定了祁黯的身份,桑鎏的表情明顯的凝重了一些。
他站了起來說:“你一個物靈還是不要參與我們人的事。
”
祁黯将我抱的緊了些說:“你要欺負的是我的妻,現在要我不要參與?
我都不知道你女兒這麼欺負她,那這筆賬是真的要好好算算。
”
桑鎏冷哼一聲,目光落在了秦邬的身上:“你們還想不想要鬼靈珠了?
”
“我還巴不得你們都死呢。
”祁黯冷笑道。
他一個物靈,人類的死活和他确實沒什麼關系,甚至要是真出事,怕對他還有好處。
“祁黯。
”我拉了拉他的袖子,話也不能亂說。
場面一下子就僵持了下來,桑鎏靠近了秦邬:“你呢?
也這麼想?
”
秦邬是靈司局的分局局長,他有他的責任。
但我沒想到秦邬一下子像是變了一個人,陰沉的有些可怕。
他無所謂的說道:“隻要我在乎的人無事,死一個人和死一堆人對我來說都沒什麼區别。
”
頓了頓,他又接着說:“不對,還是有區别的,死的人越多,對我越有好處。
”
“......”他這是瘋了嗎?
但仔細的想想好像也不是沒有道理。
秦邬所處的家族好像就是趕屍,但我也聽說了,趕屍隻是一種說法,實際上是控屍。
驟然間,所有的委屈都煙消雲散。
原來被人護着是這種感覺。
“好好好......既然如此,你們還來我桑家做什麼。
慢走不送!
”桑鎏道。
我們可以說是被趕了出來的。
站在桑家門口,我看着那偌大的樹木無奈的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