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妙心想叫兩個山匪把姬萌魚送回去,她仔細一看,發現居然全喝醉了!
這些個不省心的,今晚到底是誰在灌誰?
她輕歎了一口氣,伸手去扶姬萌魚,卻被甯孤舟一把拽住,十分霸道地道:“不許扶他!
”
棠妙心在心裡給他翻了記白眼,甯孤舟就算是喝醉了,也依舊霸道不講理。
她懶得理他,将姬萌魚扶起來準備送回房間。
甯孤舟再次把她拽過來,用有些委屈的語氣道:“本王說了,不許扶他!
”
姬萌魚失去支撐,重重地摔在地上,頭上磕了個大包,卻還沒有醒。
棠妙心一把将甯孤舟推開:“别在這裡發酒瘋,這裡不是你的秦王府。
”
她還想再去扶姬萌魚,甯孤舟這一次卻從身後一把将她抱住:“妙心,我好想你,别不要我!
”
棠妙心愣了一下,她還是第一次聽到甯孤舟說出這樣的話,心裡有些觸動。
他這句話裡透着太多的軟弱和無助,似乎還有幾分哀求的意思。
她無法想象,霸道的甯孤舟會用這樣的語氣說話,更無法想象他說這樣的話時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她扭頭朝他看去,牛油大燭的光華半映在他的臉上,讓他的五官看起來更加立體。
四年的時間,讓他身上的氣質有了一些變化,相較分别時,他似乎成熟了不少。
一陣夜風吹來,将他的氣息混着酒氣緩緩拂了過來,和記憶中的他有些相似,卻又好像和之前有些不同。
他許是喝多了的緣故,整張臉看着都比平時溫和。
在這一刻,棠妙心微有些恍惚,莫名就想起了四年前兩人在一起的時光。
當時的甯孤舟雖然嘴有些欠還有些毒,動不動就說“你配嗎”,高傲冷漠的堪比高山之巅的雪。
定情之後他對她雖然還算溫存,卻從不對她說喜歡。
他自己的事情,平時也很少說起。
他基本上沒有在她的面前表露過太多的情緒,頂多高興的時候笑笑,不高興的時候冷着一張臉。
她鬧騰得很了,他有時候還不太耐煩。
她伸手捏了捏他的臉,笑着問:“你真是甯孤舟?
”
甯孤舟的表情微僵,伸手抓住她的手:“如假包換。
”
棠妙心微笑:“就算是假的也不需要換,畢竟如今你我再無任何關系。
”
“秦王殿下這是發現來硬的不行,就要來軟的嗎?
”
“實在是不好意思,你這一套我也不吃。
”
她說完就伸手拉他扣在她腰間的手。
他扣得很緊,雖然不至于弄疼她,卻半點松手的意思都沒有。
棠妙心微微有些惱:“秦王殿下,請不要得寸進尺!
”
她看了倒了一地的山匪有些哭笑不得,把目光投向此時唯一清醒且還豎着耳朵偷聽的棠以深。
棠以深一見她看過來,立即擡頭看向天邊有明月:“今夜月色真好,我的耳朵突然聽不見了。
”
棠妙心:“……”
她知道他擺出這副模樣,明顯是不想管他們之間的事情。
甯孤舟不但沒有松手,反而将她抱得緊了些,将她整個人圈進自己懷裡。
棠妙心擰眉,這貨還蹬鼻子上臉了!
她冷聲道:“松手!
”
甯孤舟的眼圈微微泛紅,輕聲道:“母妃沒了,在這個世上,我隻有你一個人了!
”
“你若也不要我了,我活在這個世上還有什麼意思?
”
棠妙心聽到這話愣了一下,心裡有些觸動。
當年她離開的大燕的時候,并不知道皇宮裡發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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